?天真到以为我会跟你讲什么公平正义?”
他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看来还是我太惯着你了,才让你生出这种荒唐可笑的‘误会’!”他稍稍退开,盯着她通红的双眼,嘲讽地重复着她话里的词,“怎么?发现我比他们更厉害,发现我信奉弱肉强食,觉得接受不了?!”
岑青疼得眉头紧皱,被他捏着后颈无法动弹。
听到他的质问,她眉头缓缓舒展开,望着他轻柔一笑,认真摇了摇头,双眼纯净得不合时宜:“没有……没有接受不了。”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这样挺好的……真的……”
她说得真心实意:“欺负人……总比被欺负强……我……我应该为你……高兴的……”
他的手猛地再次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进她后颈细腻的皮肤里,痛得岑青忍不住再轻哼一声。
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狠狠盯着她,那份纯粹的、带着泪光的温柔让他难受极了。
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我的甜甜可真会说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既然你这么‘为我高兴’,那就给我乖一点!别再耍这些无谓的花招!”他眼神锐利如刀,“再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更‘高兴’一点!”
话音刚落,他便粗暴地将岑青掼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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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洵没再看她一眼,阴沉着脸,周身裹挟着骇人的低气压,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门被他用力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砰响。
病房内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情绪和无形的硝烟。
岑青狼狈地倒在病床上,身体因为刚才的拉扯和撞击隐隐作痛,更痛的是那颗被反复凌迟的心。她侧着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眼泪淌湿了枕套,瘦弱的肩膀因为无声的哭泣而细微地抽动着。
方阳站在床边,神色复杂,嘴巴张了又张,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他深深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弯下腰,温和地劝她:
“青青……这又是何苦呢?非要……跟洵哥对着来?”
见岑青毫无反应,依旧无声地流泪,方阳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有无奈,也有几分替萧景洵不平的情绪: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洵哥他对你不好吗?”他开始一件件细数,试图说服眼前这个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女人,“你想想韩姨,当初公司扩张急需的那一大笔钱,是不是洵哥二话不说借的?现在公司开不下去,债务缠身,追债的人天天上门闹事,不也是洵哥立刻派人去处理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岑叔。他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不愿意去老爷子跟前做事。洵哥立刻把他安排到金湾理德集团那么好的位置去!还有小波这次的事情……”
想到最近的事情,方阳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悦,“你知不知道韩宛晴这段时间干的蠢事触了洵哥多大的忌讳?前几天三更半夜穿得莫名其妙去栖梧酒店堵他,洵哥念在说的是你的事情上没计较。今天她直接打断了弘科高管例会,可为了你,他也忍了,一知道小波出事,他立刻就抽身赶过来!”
方阳看着岑青依旧毫无生气的背影,继续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心里怨爆料那件事……可你想想,消息刚出来那会儿,是谁立刻让人把所有相关帖子、新闻全都压了下去?勒令整个公司上下、合作方,乃至所有他管控的媒体平台上,不许出现你一个字的不利消息?这难道不是保护你?”
他叹口气,声音低沉了些,“而且调查不也是一直在做吗?超哥那边盯得很紧,所有线索都指向汪辉那王八蛋,只是他现在跑了还没抓到人。洵哥为什么不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跑?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怕汪辉或者别的浑水摸鱼的人再伤害你!”
方阳走近一步,放软了语气,跟她商量着:“青青,你如果觉得闷,想找点事情做,完全可以跟洵哥提,或者告诉我也可以。一个工作而已,哪里还不能给你找个清静又合你心意的工作?你何必讲得那么难听……”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埋首在枕头里的岑青,带着浓重鼻音闷闷问了一句,打断了他:
“……超哥……现在去哪儿了?”
方阳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噎得够呛。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