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才臣妾忽感一阵眩晕,似有邪祟侵体,心神恍惚间,竟控制不住自身言行……冒犯了林妃妹妹,臣妾罪该万死!请陛下……重重治罪!”
邪祟侵体,心神恍惚。
完美的借口,将一切不合常理的举动,推给了虚无缥缈的“邪祟”。既解释了为何性情大变,又为她后续可能的“作死”行为埋下了伏笔。
萧彻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幽光。他盯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那沉默,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人胆寒。
沈清弦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她能感觉到萧彻那审视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一寸寸地刮过她的肌肤,试图剖开她的伪装,看清内里的真相。
她不知道这番说辞能否骗过他。
她只知道,她必须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在这场与暴君的对视中,……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