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声。
“这……这……”
“迫击炮……曲射？！”
“隔山打牛？！”
他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声音里全是颠覆认知的惊骇。
作为科班军官，他当然知道什么是曲射火力。
可知道，不代表能做到！
这种看不见目标，纯靠计算和坐标的打法，对炮手的要求高到变态！
别说装备落后的八路，就是他楚云飞的炮营，也玩不了这么精细的活儿！
三发齐中！
这不是技术！
这是神技！
“我明白了……”
楚云飞长长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他放下望远镜，脸上的欣赏，已彻底化为震撼！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他的棍子，是炮！”
“一支我们看不见的，藏在暗处，能指哪打哪的神炮！”
楚云飞的目光，死死钉住远方那片沉寂的山脊。
“这个指挥官，不是莽夫。”
“他是一个魔鬼！一个把人心和战场，都算计到骨子里的魔鬼！”
“山崎治平，从他踏进野狼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输得连底裤都不会剩下！”
方立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团长，看着他脸上那股混杂着兴奋、忌惮、甚至是一丝恐惧的复杂神情。
团座的判断，从未错过。
这一刻，他对那支山沟里的八路军，再无半分轻视。
只剩下无尽的敬畏。
楚云飞没有再理会方立功。
他重新捡起望远镜，像一个最虔诚的学徒，贪婪地捕捉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有一种无比强烈的预感。
今天，他将在这里，亲眼见证一场足以载入华北战史的经典之战！
他不想错过，哪怕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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