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傲的姿态,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但那些话语,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
几天后,周桂芬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市中心做护理。车子路过时代广场时,她鬼使神差地让司机在路边稍停。
她坐在舒适的车后座,隔着车窗,目光投向那座现代化的写字楼。她记得高文博提过,“雨桐设计工作室”就在这栋楼的十二层。
她并没有下车,也没有联系任何人,只是远远地望着。她看到不断有衣着得体的男女进出大楼,看到落地窗内隐约可见的忙碌身影。她想象着李雨桐就在其中的某一间办公室里,指挥若定,与客户洽谈,带领团队创作……
那个她曾经认为只是依附于自己儿子、企图攀附豪门的离婚女人,似乎正以一种她无法忽视的姿态,独立地、生机勃勃地存在于这个世界,并且做得风生水起。
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有固执的不甘,有被打扰既定认知的烦躁,但似乎,也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她依旧无法立刻接受李雨桐,无法笑着祝福。但内心深处那堵坚硬的冰墙,在事实与舆论的悄然侵蚀下,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要提起李雨桐就满是厌恶和排斥,而是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矛盾复杂的思量之中。
这最后的障碍,虽然依旧存在,但其根基,已不再如以往那般牢不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