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按您要求的,重点走了走新划进来的那片城乡结合部,看了看那几个旧货收购站,没啥异常。”副所长汇报着,几个年轻民警在一旁悄悄活动着站得发麻的腿脚。
李正注意到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小伙子,眼神里带着点疲惫,却也有一股没磨灭的冲劲。“你叫…王锐?对吧?上次表彰会的新人奖。”李正有点印象。
那小伙子没想到局长能记住他的名字,脸一下子涨红了,挺直腰板:“是!局长!我叫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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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习惯吗?听说你有点想法?”李正温和地问。
王锐看了看副所长,有些犹豫。副所长瞪了他一眼:“局长问你话呢,照实说!”
王锐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报告局长!习惯!就是…就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摸排走访,还是太老套了,拿个本子记,回来再整理,容易乱,也容易忘。我看市里杂志上说,有的地方开始用…用电脑管理了,查起来快得多!咱们能不能…”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觉得自己提的要求有点不切实际。
李正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才点点头:“想法很好。电脑是趋势,咱们将来肯定要有。但现在条件有限,全局可能都凑不出一台像样的。不过,你这个思路可以变通一下。”
他转向副所长和赵师傅:“能不能想想办法,把现有的台账做得更科学点?比如,按街道、按行业分类,做个简单的索引?或者把重点人口的基本情况、社会关系,用卡片的形式整理出来,查起来也方便点?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副所长连忙点头:“是是是,李局,我们回头就研究!一定把基础工作做扎实!”
“好,有什么困难,需要局里支持的,打报告上来。”李正又鼓励了王锐几句,肯定了他肯动脑筋的态度。
离开城东所,李正的心情不错。他看到了新装备的使用,自己这次每个派出所都去一趟,下面人也算知道了自己的习惯,另外还发现了好苗子。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整个队伍要动起来,活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正又陆续跑了几个偏远山区所。情况比城东所要艰苦得多,但他看到的更多是积极的变化:新配发的棉大衣穿在了巡逻民警身上;虽然路远,但民警们骑着新自行车下乡的频率明显高了;甚至在一个所,他还看到民警自己动手,用木板和旧报纸给漏风的窗户做了简单的防风处理。
当然,问题也不少:经费依然紧张,很多想做的事做不了;民警的业务能力参差不齐,处理复杂情况的能力有待提高;还有个别老同志,思想上依旧转不过弯,认为这些“花架子”不如多抓几个贼实在。
李正也不急,他知道改变需要时间。他让政治处收集各所在基础管理、群众工作方面好的土办法、小创意,准备搞一次内部交流推广。同时,催促政委老马加紧与市局沟通技术培训的事宜。
这天,他正在看一份关于在县城试点安装两个监控探头的可行性报告(费用高得让他直嘬牙花子),办公室主任敲门进来,脸色有点凝重。
“李局,林业公安那边转过来个情况,比较急。老鹰岭那边又发现盗伐了,这次量不小,而且看痕迹,像是同一伙人干的,越来越嚣张了。他们请求局里支援,组织一次联合清查行动。”
李正放下报告,眉头皱了起来。老鹰岭地处两省三县交界,山高林密,地形复杂,一直是盗伐的重灾区,也是执法难点。
“知道了。通知分管副局长、治安大队、刑警大队,半小时后小会议室开会。另外,给我接邻县周局长电话。”
半小时后,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治安大队主张立刻组织大规模进山清剿,刑警大队则建议先派便衣摸底,找准窝点再动手。双方争论不下。
李正听完各方意见,沉思片刻,拍了板:“清剿要搞,但不能蛮干。第一,联合林业公安和附近乡镇的护林员,组成几个精干小组,先进行一轮秘密摸底,把盗伐分子的活动规律、运输路线、可能的窝点给我摸清楚。第二,治安大队牵头,制定一个周密的联合行动方案,协调邻县兄弟单位,在主要下山路口设卡堵截。第三,刑警大队派痕迹检验的人去现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