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污渠龙形(2 / 3)

,在沟边来回走,眼神跟鹰似的,盯着底下这些“两脚羊”。

徐子东趁弯腰铲土的空当,很自然地把手掌按在沟壁渗着水珠的冷泥上,闭着眼集中精神。他的意识像滴进水里的墨,顺着地下纵横的细水流、沿着土里饱和的湿气,慢慢往四周伸。乱七八糟的感知碎片涌过来:监工皮靴踩地的震动、远处卡车引擎的闷吼、劳工们快跳不动的心脏的搏动……还有一丝特别隐蔽、滑溜溜的凉气,像冷血动物爬过湿石头留下的黏液痕迹,在工地深处,靠近老仓库核心区的方向,断断续续的,很淡,却让人特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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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用眼角扫了下白辰,极轻地摇了摇头。范围太大,干扰太多,又脏又潮的水汽和到处都是的死气,严重影响了他的感知,没法精准定位,但那让人恶心的感觉绝不会错——拉桑那毒蛇似的气息,就混在这片地方的脏空气和地下水脉里,像个看不见的污点。

一整天的重体力活,是对身体和意志最狠的折磨。粗糙的铁镐木柄很快把手掌磨得血肉模糊,血和泥混在一起,又黏又滑。午饭每人就一个比石头还硬、发馊的杂合面窝头,加一碗能照见人影、飘着几片烂菜叶的“菜汤”,咽下去跟受刑似的。

天黑下来,气温骤降。他们和另外几十个熬过一天的劳工,像垃圾一样被扫进一个四面漏风的破工棚。棚顶油毡破了,露出弯扭的钢筋。地上铺着薄薄一层又潮又黑、爬满虱子的稻草,这就是睡觉的地方。累到极致的人,几乎像被砍倒的木头一样砸在稻草上,眨眼间,鼾声、痛哼、梦话、咳嗽声就塞满了整个棚子。浓得散不开的汗臭、脚臭、伤口化脓的腥气,还有绝望的味道,几乎凝成了雾,呛得人睁不开眼。

白辰和徐子东找了最里面的角落靠墙坐下,看着像在闭目养神,其实全身神经都绷到了最紧,感官往外探,捕捉着棚外的一切动静。巡逻队的皮靴声有规律地响着,探照灯的亮斑时不时划过棚顶的破洞,在脏空气和睡着的人脸上投下快速移动的白印。

夜更深了,更冷了。棚里的鼾声渐渐稀了,只剩沉重的呼吸和偶尔的抽泣。

就在这时,一阵特别轻的脚步声——跟巡逻队的重脚步不一样,轻得像猫爪子落地——靠近了工棚。跟着这脚步声的,还有一股极淡却甜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怪香,这香味想盖掉更浓的尸体和垃圾腐烂的臭味,却盖不住。

白辰的眼睫毛轻轻颤了下,睁开一条细缝。

棚子那扇歪歪扭扭的木门门口,一个身影挡住了月光。没打手电,但借着远处探照灯扫过的光,能勉强看出是个精悍的矮壮轮廓,动作透着种奇怪的、不像人的轻巧灵活,好像没重量似的。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好像闪着微光,慢慢扫过棚里横七竖八、跟尸体堆似的劳工,那眼神不像看人,倒像屠夫打量圈里的牲口,冷冰冰地盘算着。

是拉桑!

白辰的心脏猛地一缩,血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四肢,但他强迫自己放松全身肌肉,维持着睡着的人该有的、有点沉的呼吸节奏,只有指尖在破毯子底下悄悄扣紧。旁边的徐子东更绝,跟彻底昏过去似的,连胸口起伏都变得几乎看不见。

那身影在门口停了大概十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轻轻“啧”了一声,跟蜥蜴叫似的。他冲身后招了招手,两个黑影跟鬼似的悄没声溜进来,动作熟练得让人心里发寒,径直走向棚角——白天那个被军曹用木棍砸伤肋骨、一直低声哼哼的劳工就缩在那儿。两人一左一右捂住他的嘴,利索地把人抬起来,快速拖了出去。整个过程快得像幻觉,几乎没发出多余的声音。那劳工徒劳地蹬了几下腿,就跟被拖进黑沼泽的羊似的,彻底没影了。

那股甜腻的怪香和阴冷滑溜的异能波动,也跟着慢慢远去,融进了外面的黑夜。

棚里只剩更浓的死寂,还有些没真睡着的劳工,控制不住地轻轻发抖。

白辰和徐子东在漆黑中猛地睁开眼,眼底寒光直冒,杀意像冰一样冷。

拉桑这东西,不光帮日本人盯着、压榨这些劳工,还在暗地里偷偷“处理”那些没用了、或者可能添麻烦的“废料”!用他那蜥蜴似的冷血,还有再生能力给的、对痛苦和死亡的不在乎,安安静静地干着最脏的活。

第二天早上点名上工,那个汉奸工头却特意“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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