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瘦子的方向,声音压得很低:“下一步,他要吃你的炮。”
瘦子正全神贯注,突然听见一个盲人说话,愣了一下,怀疑地瞥了林孝儒一眼,根本没当回事——一个瞎子懂什么象棋。结果下一秒,胖子果然“啪”地吃掉了他的炮,哈哈大笑。瘦子傻眼了。
林孝儒又说:“接下来他要将军,马后炮。”
瘦子还没反应过来,胖子果然跳马架炮,得意地喊:“将军!”
瘦子这下彻底惊了,猛地抬头看林孝儒,像见了鬼。林孝儒却不再多说,拄着竹杖悄悄走了,留下瘦子对着棋盘和胖子惊疑不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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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一个中年妇人急急忙忙在走廊里拦住林孝儒,带着哭腔:“林先生,林先生!求您给算算,我嫁妆匣子里的一对银镯子和几块大洋不见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啊!”
林孝儒停下脚步,六指快速掐了会儿,平静地说:“大嫂别着急。东西没丢,是你男人拿的,现在……应该在镇东头‘快活林’赌坊门口,被人拦下了。”
妇人半信半疑,正要再问,就听见楼下传来吵闹声。不一会儿,就见妇人的丈夫被他大哥揪着耳朵拽了进来,一脸晦气。他大哥手里正拿着个眼熟的小布包,嘴里骂骂咧咧:“没出息的东西!竟敢偷媳妇的嫁妆去赌!要不是我刚好在镇口碰到,你这浑蛋就得逞了!”说着把布包塞回妇人手里。
妇人一看,正是自己丢的嫁妆,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上谢林孝儒了,抄起走廊边靠着的擀面杖就朝丈夫打去:“杀千刀的!我跟你拼了!”丈夫抱头就跑,引得上下几层走廊里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土楼里一时满是快活的气氛。林孝儒在一片喧闹中,微微笑了笑,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白辰、杨紫和徐子东刚从楼外巡视回来,正好看到后半段闹剧,也看到楼民对林孝儒投去的佩服目光。徐子东低声说:“林先生这本事……想藏都藏不住。”
白辰眉头却皱得更紧:“福祸相依。名声传出去,恐怕会招来更快的麻烦。”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夜色又一次笼罩土楼,雨不知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瓦片上,发出单调催眠的声响。连着几天紧张等待,大家都累了,土楼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多数住户都熄灯睡了。
白辰躺在硬板床上,却睡得不踏实。黑暗里,他的听觉变得特别敏锐——雨声、风声,甚至隔壁徐子东平稳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过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间,他耳朵轻轻动了下——一种特别轻,却绝对不属于这安静雨夜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那是……特别轻快又密集的脚步声!踩在老楼板上的声音被刻意放轻,但速度极快,像夜里的狸猫,带着种训练有素的急促和鬼祟,正朝着……林孝儒房间的方向去!
这根本不是楼里居民起夜时拖沓的步子!
白辰瞬间惊醒,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气从脊椎直冲头顶。
“子东!醒醒!”他低喝一声,同时像猎豹似的翻身下床,一把抓过靠在床边的短刀。
徐子东也很警觉,听见声音立刻醒了:“怎么了辰哥?”
“有情况!林先生那边!”白辰语速极快,已经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楼梯口可能有盏长明灯,投来一点微弱的光。但就在这黑暗里,白辰超常的视力捕捉到几条黑影正从林孝儒房门口快速撤退,其中两人肩上明显扛着个用麻袋套着、还在扭动的人!
而更多的黑影,大概十几个,悄无声息地从走廊两侧的阴影里冒出来。他们穿紧身深色夜行衣,身材矮小结实,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手里拿着有点弯的狭长忍刀——刀身在几乎没光的环境里,竟然不反光,像能吞掉光线的黑洞。
冰冷的杀意瞬间填满了整个走廊,把雨夜的湿冷都压了下去。
没人废话,其中四个忍者手腕一抖,几点寒光划破黑暗,带着尖锐的啸声射向白辰和徐子东的脸!同时,另外几个忍者刀光一闪,像暗夜里爆开的毒牙,直接扑上来,想把他们困在这里。
而扛着林孝儒的那两个忍者,一点都不停,以惊人的速度朝楼梯口跑!
“拦住他们!救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