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展厅。两具无头尸体并排躺在门板上,粗糙的白布盖住了最吓人的残缺,却遮不住狰狞的轮廓和越来越浓的腐臭味。石灰撒了一圈,像道苍白无力的结界,想隔开阳间和阴间,却只透着自欺欺人的绝望。镇长和几个平时有威望的乡绅挤在隔壁,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上好的云雾茶泡了又凉、凉了又换,瓷杯磕碰的声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谁也咽不下一口。
赵德柱几乎是瘫在一把太师椅里,那身皱巴巴的保安制服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他发福的身上。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眼球突出,一夜之间,额头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他看着白辰再次俯身检查刘三背上那更疯狂吓人的牙印,声音像从被砂纸磨过的喉咙里挤出来:“白……白先生……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林老弟说……说还没完!那东西太贪了!我们……我们这些人,怕是填不饱它的肚子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被野兽盯上、无处可逃的绝望。
白辰的目光锐利如刀,仔细看着那些撕裂伤——比女尸身上的更大、更深,还更显得……急不可耐。好像行凶的东西在短短三天里变得更暴虐了,又或者是某种饥饿感让它更疯狂。他直起身,看向一旁像古松似的沉默、脸色却发青的林孝儒。屋里浑浊的光线在他深陷的眼窝里投下浓重的阴影。
“林先生,”白辰开口,刻意把声音压得平稳,想在这片情绪的泥沼里放一块理性的踏脚石,“隔了三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除了残忍和拿走头颅,凶手好像没特定目标,行事更像野兽。但您两次都能感应到它的凶气,这东西行动,真的一点规律都没有吗?下一次……能不能算出更准的时间,甚至……它藏着的习惯?”
所有的目光——惶恐的、绝望的、期待的——又死死盯在盲眼相师身上。他袖里的六指开始难以察觉地颤动,指尖相互摩挲、轻扣,像是在解读空气里无形却满是死亡信息的波纹。这次他沉默了更久,久到窗外一阵风吹过,吹得破旧窗棂“咯咯”响,都让屋里的人惊得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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