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没来由地一阵刺痛,像被极冷的冰锥扎了一下!血脉里对火焰对立面的本能厌恶和警惕,瞬间爆发出来!
他冲到窗边,目光像闪电似的射向黑沉沉的后山佛堂。指尖“噗”地冒出一簇不安跳动的火苗。
“那里…”他皱紧眉头,低声自语,“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金枪鱼跳进地下室,瞬间像掉进了冰窖。空气又湿又冷,还混着浓重的土腥、霉味,以及陈年线香的腐朽气息。借着夜里能视物的猩红眼睛,他看清了这个不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赫然放着一口巨大的朱漆棺材!棺盖没盖严,留了一条黑缝。棺材表面没贴符咒,却透着一股沉重的死寂。棺材周围零散堆着些东西:几个沾着泥污的旧金属烛台、香炉;几捆散发着药草味的干植物;几个密封的黑陶罐,罐身冰凉;还有几卷蒙了灰的经卷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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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显眼的是棺材前的小神龛。神龛里供着一尊观音瓷像,脸已经模糊了,但透着一股悲悯。瓷像前的黄铜香炉里,插着三根烧完的黑香,香灰碎成了一截一截。香炉旁边,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全身乌黑的罗盘——罗盘指针没指着南边,反而诡异地、不停地微微颤抖着!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强大又阴郁的能量场,不是邪异的那种,而是充满了深沉的悲伤、不甘,还有一种…没散掉的执念。这种能量和金枪鱼体内狂暴的兽性能量完全不合,让他本能地烦躁厌恶,可又被那黑色罗盘散发的奇怪波动吸引着。
他走到棺材边,用指甲撬开缝隙。棺材里没有尸体,只铺着褪色的锦缎。锦缎上整齐叠着一套旧式女子的素色衣裙,料子看着很讲究,却已经没了光泽;还有一支断了的白玉簪;一块系着红绳、刻着“慈母恩深”的羊脂玉佩。衣裙旁边,散落着早就干枯发黑的茉莉花瓣。
棺材里没有诅咒,只有看到遗物就想起人的哀伤。这难道是…雷雨冬亲妈的衣冠冢?柳太太独自来这儿,是在忏悔?还是…在已故之人的遗物前,显摆自己现在的地位?
金枪鱼对这些伤心事毫无兴趣,目光全被那不停颤抖的黑色罗盘吸住了。这东西散发的奇特能量波动,和他体内的药物隐隐有呼应。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冰凉的罗盘塞进怀里,又顺手捞起几卷散落在地上的经文揣进口袋。就在这时——
地下室入口处,传来一声没忍住的、惊恐的吸气声!
金枪鱼猛地回头!猩红的目光像利刃似的射向入口!
雷雨冬竟然站在那儿!他显然是悄悄跟过来的(说不定是听到了铁板的声响),此刻脸无血色,浑身像筛糠似的发抖,一只手死死捂着嘴,另一只手撑着冰冷的石壁才没瘫倒。他惊恐地看着地下室里的景象,看着母亲的遗物,看着棺材,最后,目光定格在这个面目狰狞、眼睛发红的怪物身上!巨大的恐惧瞬间攥住了他!
金枪鱼眼里爆发出凶光!被发现了!必须灭口!他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四肢着地,带着腥风与杀意,像利箭似的扑向吓傻了的雷雨冬!
佛堂外的动静,惊动了假山后的白辰和杨紫!
“不好!”白辰低喝一声,意念疯狂涌动!早就埋伏在旁边的夜行生物,瞬间躁动起来!
“吱吱——!” “扑棱棱——!”
几十只受惊的蝙蝠,像黑色旋风似的,疯狂撞向佛堂破旧的门窗!翅膀拍打木板的声音密集又恐怖。
与此同时,杨紫指尖窜出几道蓝色电弧,像灵活的蛇似的,“噼啪”作响,精准地打在金枪鱼掰开的铁栅栏上!电流在潮湿的石壁和金属间跳跃,爆出刺眼的火花!
“啊——!”佛堂里,正扑向雷雨冬的金枪鱼突然痛叫一声!强光、巨响,还有电流带来的麻痹感,让他动作顿了一下!危险感瞬间攥住了他!
雷雨冬被这突然的蝙蝠风暴和电光吓得魂都飞了,哪还顾得上怪物,连滚带爬地冲出佛堂,哭喊着往主楼跑:“有鬼!有鬼啊!救命!”
金枪鱼看着逃走的雷雨冬,又感觉到外面的威胁越来越大,体内的药效也开始退了,不甘心地嘶鸣一声。他不再停留,像一道黑色闪电,顺着石柱爬上屋顶,钻进通风气窗,消失在夜色里。
白辰、杨紫冲进佛堂,只看到满地狼藉、敞开的、透着寒气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