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却借助灵力传遍了整个广场。
“绝无可能?李青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他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我丹神宗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拿不到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林墨和丹方,此事就此作罢。否则……”
他环视了一圈青云宗那略显陈旧的殿宇,和那些面带紧张的弟子,嘴角的讥讽更甚。
“否则,三日之后,我丹神宗的大军,会将这里夷为平地。到时候,你们的藏经阁,你们的灵药园,你们的灵石矿……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我们的战利品。至于那个叫林墨的弟子,我会亲自将他带回,抽魂炼魄,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这番话,狠毒至极,毫不留情。
李青玄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身后的长老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却又敢怒不敢言。
战,是死路一条。
不战,是奇耻大辱,宗门千年基业,颜面扫地。
李青玄的拳头握得死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他能感觉到,宗门的气数,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关头。他张了张嘴,那句代表屈服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等一下。”
一个清脆、平淡,甚至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从长老们的身后传来。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精准地切入了这片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氛围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回头。
只见人群中,一个穿着最普通的外门弟子服饰、脸上还戴着一张简陋木质面具的少女,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她身形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与眼前这种剑拔弩张的场合格格不入。
“你是何人?这里岂是你能插话的地方?退下!”一名脾气火爆的执法堂长老,立刻出声呵斥。
江晚星没有理他。她径直走到最前方,与宗主李青玄并肩而立,隔着那层淡青色的光幕,平静地注视着飞舟上的柳乘风。
柳乘风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少女,眉头一皱:“哪来的黄毛丫头,青云宗是没人了吗?”
“丹神宗好大的威风。”江晚星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就是想要丹方吗?打打杀杀的,多不体面,也显得你们丹神宗很没品位。”
柳乘风眯起了眼,他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小丫头,胆子竟然这么大。
“哦?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他饶有兴致地问道,想看看这丫头能说出什么花来。
江晚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身旁的林墨。林墨此刻已经完全傻了,呆呆地看着她。
“他是炼丹的,你们也是炼丹的。既然是同行,就该用行内的规矩解决问题。”江晚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我替他应下了。我们赌一场。”
“赌?”柳乘风笑了,笑声中满是轻蔑,“怎么赌?”
“丹术比斗。”江晚星的声音斩钉截铁,“三日之后,就在这青云宗广场,你们丹神宗派人,我们青云宗由林墨出战。公开比试,炼制同一种丹药,以丹药的品质和成丹速度,定胜负。”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柳乘风,一字一句地说道:
“若林墨输了,丹方,双手奉上。他本人,任由你们处置。”
“可若是你们输了……”江晚星的嘴角,在面具下微微勾起,“你们不仅要当着北域所有同道的面,向我青云宗赔礼道歉,发誓永不再找麻烦。而且,还要赔偿我们这次……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以及对护山大阵造成的灵力损耗。不多,就算你们十株千年灵药吧。”
此言一出,满场皆寂。
青云宗的长老们目瞪口呆,他们觉得这丫头疯了。林墨是有些天赋,可他拿什么去跟丹道魁首丹神宗比?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而丹神宗那边,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一个毛头小子,要挑战我丹神宗的丹术?”
“还想要十株千年灵药?她脑子没问题吧?”
柳乘风也笑得前仰后合,他看着江晚星,像在看一个天真又愚蠢的小丑。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眼中满是戏谑,“我丹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