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
“奉命？”秦绝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奉谁的命？”
王浩心中一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闭口不言，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着秦绝。
秦绝也不追问，只是将视线从王浩的脸上，缓缓移向他腰间那个代表内门弟子身份的令牌，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奉了赵坤，赵长老的命吧。”
“轰！”
“赵坤长老”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王浩的脑海中炸响。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完了。
他最大的秘密，最大的倚仗，就这么被秦绝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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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林墨也倒吸一口凉气。赵坤？那可是宗门位高权重的内门长老！他怎么会和王浩勾结，去对付一个外门弟子？这背后牵扯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江晚星的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一切都和她预料的一样，王，只是赵坤伸出来的一只手套。现在，是时候让这只手套，指向它真正的主人了。
“你……你胡说八道！你敢污蔑长老！”王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尖锐而凄厉，“秦绝，你死到临头，还想拉赵长老下水！你罪该万死！”
他一边吼，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秦绝的控制。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一撞，想要用头去磕秦绝的下巴，同时左脚狠狠地向后踹去。
这是他最后的反扑。
然而，秦绝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在王浩身体动的瞬间，秦绝持剑的手腕一翻，剑柄重重地磕在王浩的后颈上。
“咚”的一声闷响。
王浩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整个人软绵绵地向前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污蔑？”秦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从紫阳暖玉失窃，到后山追杀，再到今天这秘境中的‘化功散’……王浩，你每一步都走在赵坤为你铺好的路上。你真以为，自己是执棋者？”
他顿了顿，冰冷的话语继续砸下。
“你不过是他用来除掉我的一颗棋子。事成，你得到一些残羹冷炙；事败，你就是他弃之如敝履的替罪羊。”
“你放屁！”王浩趴在地上，红着眼睛嘶吼，“赵长老待我恩重如山，岂会是你这种小人能够离间的！”
“是吗？”秦绝的目光落在他狼狈的脸上，“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让你用‘化功散’这种禁药，一旦被宗门发现，会是什么下场？”
王浩的呼吸一滞。
“他有没有告诉你，在这秘境中杀害同门，是何等重罪？”
王浩的嘴唇开始哆嗦。
“他有没有告诉你，”秦绝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这秘境之中，处处都有长老的神念在监视？”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王浩的心理防线。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对啊，秘境……秘境是有长老在监控的！自己在这里所做的一切，用毒、杀人……岂不是……
恐惧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踏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无论成功与否，他王浩，都注定是那个被牺牲掉的人。
“不……不会的……”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长老他答应过我的……”
“他答应你的，是让你在大比中脱颖而出，还是让你成为他阴谋的垫脚石？”江晚星的声音在此时清冷地响起。
她缓步走了过来，站在秦绝身边，目光平静地看着失魂落魄的王浩。
“王浩，你现在回头，将赵坤的阴谋尽数交代，或许还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否则，一旦长老驾临，你便是唯一的罪人。”
江晚星的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浩猛地打了个激灵，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他不想死，更不想当替罪羊！
“我说！我全都说！”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然而，就在他张开嘴，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