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的目光跟随着屏幕上那支小小的队伍。
看着他们出现在灾后混乱的人前,看着他们将带来的药品分发给急需的伤者,然后义无反顾地驾车驶向了那片被列为禁区爆炸中心区。
【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人间炼狱般的景象铺展开来。
“好痛——”
伤者的痛苦呻吟如同背景音般连绵不绝,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尘土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救援人员们眼神疲惫到近乎麻木,但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敢停歇。
他们也在害怕,害怕每一次停顿都可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流逝。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打断了正跪在地上为伤员紧急包扎的黑发救援人员。
黑田明美猛地抬头。
她先是被两名保镖如山般的身影惊了一下,随即才看清被护在中间的两个孩子。
一个金发红瞳、头上缠着厚重绷带的小女孩,和一个同样绷带缠头、鸢发只露出一只茶褐色眼睛的男孩。】
他们带来了救命的药物。
尽管自身也带着伤,但那两个被严密保护着的孩子眼中,却没有丝毫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惊恐,只有一种与周遭惨状格格不入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与谢野晶子抱着双臂,神情复杂而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小人。
人类……真的是极其复杂的生物。
他们可以对自己的敌对方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展现出最冷酷无情的一面;却又会为了素不相识的、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普通人,流露出近乎本能的怜悯与援助。
这种矛盾性,在屏幕上这位年幼的大小姐身上,体现得尤为鲜明。
【“一会儿,我们从西侧绕进去。”
津岛修治挑眉: “为什么?不是说没人能活下来吗?”
“直觉。”
冷泉忧木观察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爆炸中心那种地方,难道还能捡到活物吗?”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嘀咕。
连一向随性的五条悟也难得地提起了一丝好奇心,他苍蓝色的瞳孔看向屏幕。
“该不会真的还有人活着吧?既然小忧木这么说了,以她的性格,往往意味着她已经捕捉到了某些被常人忽略的、确定性的线索。”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
[出门一趟,捡回一猫一狗。]
[驳回是两猫]
[大错特错,其实是一狗一兔,中原中也是狗,兰波是垂耳兔。]
弹幕又开始欢快地“动物塑”起来。
“无论如何,不管她最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她至少确实为那些受灾者做出了实质性的贡献。”
家入硝子将唇边的烟取下,语气平和地评价道。
她对冷泉忧木始终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毕竟论迹不论心,行动本身就是具有价值的。
不过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发弹幕的那些家伙,能不能不要再把每个人都猫塑狗塑了!!
【“修治君,去摸摸那里。”
“异能啊,难怪看不见。”
津岛修治摸了摸下巴,朝那个角落伸出了手。
瞬间数道白光闪过,原本空无一人的焦土上,凭空掉出来一个长发的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苍白的皮肤毫无血色,甚至泛着一种石膏般的冷感。
五官深邃立体,带着明显的欧洲特征。
黑色长发及腰, 其中一绺垂落在脸颊右侧, 更添几分阴郁。
这个男人看起来极其年轻,根据骨骼的情况,观察年龄大概在18到20岁之间。
他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
但是在下一刻,他睁开眼睛。
在七月的夏季,男人睁着一双黄色的瞳孔看着他们,呼出了一口气。
“真的好冷啊。”】
[法国大美人兰波!!]
[初次见面,不,好久不见了!!]
“哎呀呀,这倒是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居然是兰波先生。”
森鸥外弯了弯眉眼,露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