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他已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取出一辆早就备好的平板车,车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贾家所需的米面粮油。
这些物资都是他之前精心按照贾张氏的要求准备、一一分装好的。
李平安拉起车把,虽然货物不少,但他经过强化的身体丝毫不见吃力,稳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行去。
抵达四合院门前时,天刚蒙蒙亮。
他抬手“邦邦邦”地敲响了大门。
这声音惊动了刚刚起身、正在院中洗漱的阎埠贵。
阎老师一边披上外衣,一边心里直嘀咕:这一大清早,会是谁呢?
他拉开大门,赫然看见李平安站在门外,身旁还停着一辆堆满货物的板车,不由得愣了一愣,
脱口问道:“平安?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这……这怎么还拉了一车东西回来?”
李平安满脸笑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探入衣兜之中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他手中便多出了一支香烟,并将其轻轻放在嘴边点燃后深吸一口,随后又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来。
然而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倦意突然袭来,使得李平安不由得张大嘴巴,狠狠地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哈欠。
此刻,他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下方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色阴影,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主人所经历过的种种艰辛和劳累。
只听李平安用略带一丝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
“哎哟喂呀!阎老师哇,求求您啦,发发善心好不好?就让俺先进院子去吧——实在是困得不行喽,连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来咯......”
阎埠贵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发现他的确像是许久未曾合眼一般,于是也不再追问什么,急忙闪到一旁,示意李平安赶紧把车子开进院子里去。
待李平安将装满货物的平板车停放妥当之后,阎埠贵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再次开口问道:“我说小李呀,你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呢......”
听到这话,李平安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摆了摆手,开始向阎埠贵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
“唉,说来也是没办法啊!昨天有位老大爷找到我,说贾家人急需一些物资,希望我能帮忙采购一下。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满口应承下来,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能帮得上忙自然要尽力而为嘛。
后来好不容易跟供货商谈妥好了价格和交货时间,对方却要求必须在凌晨时分才能取货。
这不,昨晚我大半夜的就出了门,本想着早点赶回来好睡会儿觉,可谁知道又赶上您正在睡觉,我哪敢去敲门打扰啊!
一直等到现在。刚刚看了下时辰,估摸您差不多也该起床活动活动筋骨了,这才壮着胆子过来敲您家门呐。”
阎埠贵向来都是个精明算计之人,对蝇头小利更是情有独钟,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小气鬼。
可今天李平安说的这番话,竟然破天荒地触动到了他那颗铁石心肠。
要知道,平时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动静把正在酣睡中的阎埠贵给惊醒,那他准会大发雷霆!
尤其是那些大半夜才回来的街坊邻居们,还有那些赶着去黑市做买卖的家伙们,他们简直就是阎埠贵的噩梦啊!
每一次被从美梦中硬生生拽出来时,阎埠贵都会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骂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都不知道照顾他人感受,完全不顾及别人是否需要好好歇息。
可是眼下呢?当阎埠贵亲眼目睹李平安宁可一个人在寒风凛冽的门外瑟瑟发抖、苦苦守候多时,
也坚决不肯去惊扰他的美梦时,这位一向冷酷无情的阎老师突然间感觉到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一种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
那种被人真心敬重、悉心呵护的滋味儿,他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未曾体验过啦!
此时此刻,阎埠贵凝视着眼前那张布满疲惫之色的脸庞以及那双因寒冷而变得通红肿胀的手,不禁感到一阵愧疚与难为情。
于是乎,他赶紧开口说道:好啦好啦,你呀,不要再傻乎乎地杵在这里干等了,我马上就去找老易过来商量商量,看看该如何妥善安置这批物资。
话音刚落,阎埠贵便不再迟疑,立刻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