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娥账簿上的一模一样。
“她们做到了。”沈皓明把棉纸折好放进怀里,“林秀娥奶奶后来补绣了那个‘林’字,就是在说约定没断。”
回到前店时,伙计说周馆长来过电话,说博物馆的残片里发现了块绣着雪丝的绸缎,上面有“沈记”的水印,问是不是绸庄早年的料子。“是我太爷爷给织造府供的‘云缎’,”沈皓明翻着账簿笑,“账上写着‘雪丝配云缎,梅香锁三年’,原来苏梅用的料子,是我们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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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忽然想试试苏梅的“雪丝三法”,她让伙计烧了壶雪水,取来新缫的蚕丝泡在里面,又把梅蕊捣成汁,调进胭脂里。老匠人找出个铜制的小炭炉,说要“寒夜挑灯”,特意等到天黑才开始绣。
夜色漫进绸庄时,林晚星坐在窗边的绣绷前,炭炉里的梅枝慢慢燃着,散出的香混着雪水的潮气。她捏着雪丝,指尖的温度顺着丝线传过去,银针在云缎上穿梭,绣出朵半开的梅,花瓣边缘用雪丝勾勒,像沾着没化的雪。
沈皓明在旁边研墨,看着她的针脚忽然笑了:“你绣的梅枝,和我们婚纱照旗袍的领口很像。”他往她手里塞了块热糕,“老匠人说,雪夜绣梅要吃点甜的,不然线会涩。”
窗外又飘起了雪,落在玻璃窗上,把街灯的光晕晕成一片暖黄。林晚星望着绣绷上的梅花,忽然觉得苏梅和林秀娥就坐在对面,一个拈着金线绣雪雀,一个握着银针补梅蕊,针脚里落满了时光的雪,却始终带着化不开的暖。
“还差最后一笔。”她蘸了点梅蕊汁,在花心点了个小小的红点,瞬间,整朵梅仿佛活了过来,红得像要滴出血,却又透着雪的清冽。
老匠人凑过来看,忽然指着花心的红点:“这就是苏梅说的‘魂’!”他拿起那半幅《寒梅图》,“你看苏梅绣的花心,也是这样一点红,不多不少,刚好能把梅香锁在里面。”
林晚星把新绣的梅花剪下来,夹进民国账簿,和苏梅的手记、林秀娥的画放在一起。纸面的褶皱里,仿佛能听见她们煮雪纺线的笑声,看见她们在灯下共绣梅枝的剪影,那些隔着岁月的针脚,终于在这一刻,被新的线连了起来。
沈皓明关店门时,巷口的老梅忽然落了片花瓣,飘进门槛,落在账簿上,刚好盖住那个小小的红点。林晚星捡起花瓣,夹进账簿,鼻尖萦绕着梅香和雪的气息,忽然明白苏梅说的“绣法会老,心意不老”——所谓传承,从来不是死守着旧针法,而是让那些藏在针脚里的心意,像这梅香一样,在新的时光里,开出新的花。
夜深时,雪又大了起来,把沈记绸庄的瓦顶盖得一片白。林晚星站在窗前,看那株老梅在雪中静静立着,枝头的花苞似乎又鼓了些,像在说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满树的香,都撒进这个冬天。她摸了摸怀里的账簿,里面夹着雪丝、梅瓣和半幅未完成的绣品,像藏了整个春天的约定。
账簿的最后一页,她写下:“雪夜绣梅,知二心同枝,历百年而未离。”笔尖的墨混着梅蕊汁,落在纸上,红得像朵小小的花,在雪夜里,透着暖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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