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四周环绕着茂密的竹林,环境清幽,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主持早已在寺门口等候,见他们到来,双手合十:“林姑娘,贫僧已备好了客房。”他曾受父亲恩惠,此次自然不会推辞。
安顿下来后,周伯才详细说起岭南的事。原来国舅爷早就盯上了父亲在岭南的旧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动手。谢玉倒台后,他担心父亲的旧部会拿出证据,便立刻让岭南节度使动手,以绝后患。
“Uncle林是为了保护一份账册才受伤的,”周伯道,“那账册记录了国舅爷这些年在岭南贪赃枉法的证据,是林大人当年暗中收集的。”
林晚星心中一动。父亲留下的书信里并未提到这份账册,想必是后来才收集的。若能拿到账册,便是扳倒国舅爷的又一利器。
“Uncle林现在在哪?我想去见见他。”
“他在后面的禅房休养,”周伯道,“只是伤势不轻,怕是……”
林晚星跟着周伯来到禅房,只见Uncle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呼吸微弱。他比父亲年长几岁,如今已是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风霜。
“Uncle林。”林晚星轻声唤道,眼眶有些发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时常提起的兄长,没想到竟是在如此境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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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林缓缓睁开眼,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星儿……你长大了……像你母亲……”
“Uncle林,您受苦了。”
“不苦……”Uncle林喘了口气,“账册……拿到了吗?”
“周伯说您保护下来了。”
Uncle林点点头,示意周伯将床底下的一个木盒拿过来。“账册就在里面……你一定要……一定要把它交给靖王殿下……国舅爷和皇后……勾结多年……若不除他们……大梁……危矣……”
他说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林晚星连忙上前按住他:“Uncle林,您别激动,好好休息。”
Uncle林紧紧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恳求:“星儿……为你父亲……为赤焰军……报仇……”
话音未落,他的手便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Uncle林!”林晚星失声痛哭。她还没来得及听他细说当年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父亲的冤屈即将昭雪,他就这么去了。
周伯也是老泪纵横,默默转身出去,留下她与Uncle林做最后的告别。
安葬了Uncle林,林晚星将账册收好,心中的悲痛渐渐化为坚定的决心。她不能让父亲和Uncle林白白牺牲,无论多难,都要将国舅爷和皇后的罪行公之于众。
夜里,林晚星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竹林,思绪翻涌。梅长苏还在金陵与国舅爷周旋,靖王虽有圣心,却碍于皇后和外戚的势力,难以施展。她手中虽有账册和名册,却无法送到靖王手中。
“姑娘,外面有人求见,说是苏先生派来的。”阿竹走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林晚星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快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林姑娘,我是童路,苏先生让我来取一样东西。”
童路是梅长苏麾下的密探,林晚星在父亲的书信里见过这个名字。“苏先生要什么?”
“是国舅爷的账册,”童路道,“先生说,有了账册,便能在朝堂上扳倒国舅爷。只是金陵现在风声太紧,我只能在这里等您。”
林晚星将木盒交给童路:“务必亲手交给苏先生,告诉他,一切小心。”
童路接过木盒,郑重地点点头:“姑娘放心,我定会送到。先生还说,国舅爷怀疑您藏在竹林寺,恐怕很快就会派人来搜,让您务必尽快转移。”
林晚星心中一凛:“我知道了,多谢你。”
童路离开后,林晚星立刻让周伯和阿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竹林寺。她知道国舅爷的手段,既然怀疑到这里,定会派大量人手前来,绝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去岭南。”林晚星道,“那里有父亲的旧部,虽然折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