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绒毛扫过林晚星的手背,像只小兽的尾巴轻轻蹭过,痒得人心里发暖。
雪又开始下了,小朵小朵的,像撒盐似的落在地上。林晚星看着林黛玉教她辨麦子苗的认真模样,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雪落有声,茶香有暖,身边的人眼里有光,连时光都走得慢了些。
傍晚时分,雪停了。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把雪地染成金红色。林黛玉拉着林晚星去南坡看麦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你看,”她指着雪层下的绿芽,“这芽尖是圆的,就是麦子;要是尖的,可能就是杂草,得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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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蹲下身,果然看到雪缝里的嫩芽圆滚滚的,像刚出生的小鸡嘴。“真神奇,这么冷的天,居然能钻出来。”
“因为根扎得深啊,”林黛玉也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我娘说,根扎得深,就能从土里吸力气,再冷也不怕。”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炒熟的麦子,“这是去年的新麦,我炒了些,你尝尝。”
麦粒炒得金黄,嚼在嘴里脆生生的,带着点清甜。林晚星刚咽下去,就听到远处传来笛声——是林御史在吹《麦浪谣》,调子轻快得像麦秆在风里打颤。
“好听吗?”林黛玉仰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雪粒,“这是娘教爹吹的,说是割麦子的时候听,能多割两捆呢。”
林晚星点头,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踏实。她想起刚认识林黛玉时,她总爱掉眼泪,像株经不得风雨的海棠;可现在,她蹲在雪地里,讲着麦子的生长,眼里的光比雪后的夕阳还要亮——原来人真的会像麦子一样,在时光里扎根、拔节,变得坚韧又温暖。
“回去吧,天快黑了。”林晚星拉起她的手,她的指尖有些凉,却攥得很紧。
“嗯,”林黛玉应着,脚步却慢了些,“晚星姐姐,等开春麦子长高了,我们来放风筝好不好?我娘说,麦浪里放风筝,风筝能飞得特别高。”
“好啊,”林晚星笑着点头,“到时候我们做个燕子风筝,让它在麦浪上飞。”
两人踩着夕阳往回走,影子被拉得很长,在雪地上紧紧挨着。远处的笛声还在继续,混着风吹麦叶的轻响,像谁在低声说着——日子就像这麦种,只要肯扎根,总有破土而出的那天,总有迎着阳光生长的时刻。
夜里,林黛玉翻出母亲留下的《农桑记》,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林伯母写的:“冬至雪,麦盖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她把纸条递给林晚星,借着烛火看,字迹娟秀里带着韧劲。
“你看,”林黛玉指着纸条,“我娘连这个都记着呢。”
林晚星看着纸条,忽然明白林御史说的“踏实”是什么意思——不是不遇风雨,而是像麦子一样,把风雨当成扎根的养分;不是不盼收成,而是像林伯母一样,把日子过在每一粒种子、每一寸土里,过得有根有据,有香有暖。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林黛玉已经睡熟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开春的麦田。林晚星把《农桑记》放在她枕边,又掖了掖被角,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等开春,一定要跟她一起,把南坡的麦子种得满满的,让风吹过的时候,能听到麦浪唱歌的声音。
那声音,一定像极了此刻窗外的雪声,轻柔,却带着生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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