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川使劲摇头,口中不断“呜呜”着,他一见腰牌便知是虎啸军的将官佩戴的,可自己明明交待得很清楚,动手时身上不准携带任何与身份有关的东西。
“你想栽赃陷害?”公孙峁阴冷地盯着秦戈道。
“事实就摆在面前,可你们还是要狡辩,多几块腰牌又算什么?”秦戈淡淡地道。
金胜让出了一匹马让公孙川骑乘,随后带着御林军扬长而去。毕竟皇上的意思只是召唤,而不是抓捕。
冲入将军府中的百姓打砸抢掠了一番,发泄完情绪后,纷纷神色慌张地离去。府内护卫守住了几处重要库房和后院,也未对民众痛下杀手。
“秦戈,你可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望着四散疾步而行的京中百姓,公孙峁幽幽地道。
“有什么后果?总比刺杀朝中重臣、抗旨不从的后果好一些吧?”秦戈依然云淡风轻。
“咱们走着瞧。”公孙峁一脸狠厉之色,说罢便要催马而行。
“公孙峁,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秦戈忽然招了招手,待公孙峁走近些后,他的衣袖无风自动:“其实,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公孙峁心中一寒,汗毛倒竖,坐下的骏马也被秦戈爆发出来的气势惊得人立而起,“咴咴”嘶鸣不断。
公孙峁强自压下心中惊惧,故作轻松道:“我等着你。”
走出了很远,公孙峁才稳定下颤抖的双手,他相信秦戈说的并不是大话,待到公孙般华等人返回京城,针对庆亲王、秦戈等人的行动就要即刻展开。只要一想到秦戈犀利的眼神,公孙峁就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由于公孙川面部受伤严重,口不能言,魏兴帝提供了纸和笔。魏兴帝问一句,公孙川就可以在纸上写一句。可一个多时辰过去,那张白纸还是一片空白。
魏兴帝龙颜大怒,将公孙川投入天牢,暂时看押起来。公孙氏的反击并未如想象中猛烈,他们辩解公孙川对刺杀一事毫不知情,而是其手下擅作主张。池钟也跳了出来,背负了这口黑锅。
陈毓的临盆之期将至,这几日秦戈全身心地陪伴着她。
这日午后,秦戈正与陈毓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忽然陈毓腹部巨疼。
“公主殿下要生了。”一旁的李嬷嬷和新请的稳婆慌忙去做准备,秦戈则小心翼翼地扶着陈毓回到卧室。
庆亲王夫妇闻讯也快速地赶了过来。
陈毓强忍着没有叫喊出声,可从她煞白的脸色,以及涔涔而下的冷汗,就知道她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庆亲王、秦戈等无能为力,急得在房外团团乱转,庆亲王妃更是守在床前,珠泪涟涟,饮泣不止。
“公主殿下大出血了。”李嬷嬷慌张地跑出房来禀报道。
“不好了,公主殿下的胎位不正,脐带……脐带还缠住了婴儿的脖颈,危在旦夕。”不一会,李嬷嬷又跑了出来,此时的她已是惊慌失措。
“那可如何是好?”庆亲王急道。
“稳婆说,孙婆婆在这方面极有经验,或许……或许她有办法。”李嬷嬷道。
“孙婆婆人呢?”秦戈急促道。
“被我关在地牢内。”庆亲王道:“我这就去叫人将她带过来。”
“我去。”秦戈说罢,身形晃动,便不见了人影。
秦戈心急如焚,几十丈的湖面一掠而过,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将孙婆婆带回到房间。
“孙婆婆,你给我记住了,如果公主殿下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会让你和你的孙子生不如死。”庆亲王厉声道。
“如果能顺利接生,秦某保你一家平安,衣食无忧。”秦戈道:“如果……如果要二选一,力保公主殿下。”
“老身省得的。”孙婆婆神情从容,走入内室。
半个时辰后,屋内传来王妃和李嬷嬷惊喜的低呼声,随后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整个小院。
“恭喜王爷,恭喜国公爷,公主殿下诞下了一个小公主。,大小平安。”孙婆婆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深深一福道。
庆亲王、秦戈连忙走入房内,只见陈毓脸色苍白,昏睡在床上。王妃抱着一个襁褓,喜笑颜开。
“快来看看,是一个小公主。”见二人进来,王妃忙将襁褓递给秦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