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者们。
“峁儿,数百年来,公孙氏从未如此兴盛过。不如就此罢手,别再与皇上置气了。”公孙炎道:“玉儿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罪魁祸首关正岳也已伏法。我怕再这样闹下去,公孙氏会有祸患。”
“闹?你觉得我是在闹?”公孙峁大喊道:“爹,你以为姐姐受过的磨难,首恶真的是关正岳那厮?你以为我现在停手,陈浒就能放过我们公孙家?如果此时我退后半步,公孙家才真的坠入万丈深渊,永难翻身。”
“大哥,我觉得峁儿说的没错。”公孙般华道:“就算没有玉儿一事,就算我们现在心甘情愿继续当牛做马,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们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不是皇上暂时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公孙家已经被抄家了。”
“可一直这么僵持下去,难道真的要造反不成?”公孙炎忧心道。
“陈浒的那点小算盘,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公孙峁道:“爹,你信不信,只要我今天宣布放弃兵权,明天他就会褫夺我的爵位,后天就会提着刀上门。谋朝篡位之事不敢想,但学学那曹孟德,也无不可。”
公孙氏其他几房主事者中,稍微年轻一点的,都极力支持公孙峁的想法,继续收买人心,扩大势力,将来与皇权一较高下。而几个老成持重者,多数沉默不语。
“北有蒙古鞑子,南有前朝余孽,徐牧之、秦戈等人又在侧虎视眈眈。如果再得不到朝廷和皇上的支持,公孙氏将四面楚歌。”公孙炎道:“未来无论对阵哪一方,哪怕出现小小的失败,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那就更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公孙峁道:“如今我们手握二十万大军,遇到谁都有一战之力。蒙古内讧,实力大损,一年之内速不该很难平息内部纷争,最大的威胁去掉了;前朝余孽不足为惧;徐牧之、秦戈与陈浒之间积怨已久,现在他们表面上合作,可事到临头,奸诈狡猾如徐牧之、秦戈之流,自然会以他们自身利益为重。就算他们要与公孙氏为敌,公孙氏也不见得怕了他们。”
“峁儿所言极是。”公孙炎最小的弟弟公孙淼道:“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只要我们筹划得当,等到下次大战时,不仅军队,哪怕是朝廷文武百官,都将成为公孙氏的囊中之物。”
“不错,如今朝中六成的官员已与公孙家族结为同盟。只要设计逐步除掉胡广、杜子龙几个顽固之徒,其它的摇摆观望者自然也会影从。庆亲王嘛,呵呵,先拉拢示好,将来一旦掌控全局,再与他秋后算账。”公孙峁目露凶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