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戈兴冲冲地端着一罐鸡汤来到陈毓的府中。可他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李嬷嬷说郡主还在睡觉,让他留下汤,人先回去。
秦戈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傍晚时分,陈毓过来找他。
“你是什么意思?”陈毓刚坐定便问道。
秦戈见李嬷嬷给自己使眼色,于是说道:“在下见郡主为了百姓连日劳累,身体出现不适,便想着熬点汤给郡主补补。”
“不必了。”陈毓淡淡地道:“上次之事本就怨不得你,以后……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的为是。”
“郡主,其实秦某第一次见到你,就像见到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被你深深震撼住了。”秦戈鼓足勇气道:“只是一直以来我自惭形秽,根本不敢靠近你,更不用说吐露……我的心思。”
陈毓闻言,神色有些慌乱,瞥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忙道:“郡主,侯爷,老身到外面为你们把风。”
陈毓脸上一红,又想起了那个荒唐的夜晚。
“郡主,这些话积压在秦某心中已久,今日说出来,望郡主不要气恼。”秦戈道。
陈毓端起桌上粗鄙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良久后才平复心情道:“可是……可是文汐那儿……”
“与其顾虑这,顾虑那,不如直接告诉她实情。”秦戈道:“我会找个机会和她坦白,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我都能接受。”
“如果她说要离开你,或者要你离开我,那该如何?”陈毓珠泪暗垂道。
“汐儿不是一个不通情理之人,何况你与她相交多年,感情深厚。”秦戈忐忑道:“嗯,如果一次说不通,那就多谈几次。”
“正是因为我与她是多年好友,文汐才会感受更深,毕竟背叛她的是她最亲近之人。”陈毓道。
“算不上背叛吧,我们都没有主观故意。”秦戈道。
两人沉默许久,陈毓忽然起身道:“在未得到文汐的许可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私底下见面的好。”
“嗯,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最近你憔悴了不少。”秦戈道。太皇太后离世、连日的奔波劳累,陈毓瘦了一圈。
“人未老,花已黄。”陈毓感慨道:“秦公子,你说我与文汐,哪个更美貌?”
“这个……,都很美。”秦戈道:“记得我曾经说过,郡主就像太阳一般,温暖耀眼,令人不敢靠近;汐儿则像月亮,清冷柔和,但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们两个都美得震人心魄,让人产生只可远观的敬畏。”秦戈想起那朵风中摇曳的菊花,不禁黯然神伤。
陈毓本以为秦戈的回答不免套路,没想到后面的点评却清新脱俗,又见他转眼面露哀伤之色,便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想起了故人?”
“是,想起了我师姑。”秦戈低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戈调兵遣将,从荆楚召集了数万精锐至庐州,同时派出了上千的斥候,时刻关注着京城、处州的动向。
每日早晨,他仍会熬汤送至郡主府,郡主偶然也送一两件自己亲手制作的配饰给他。
这日,王公公铁青着脸来找秦戈,让他即刻去郡主府。秦戈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那件事郡主已经察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怀有身孕?”一见面陈毓便怒道:“所以你才假惺惺地吐露情意、嘘寒问暖?”
“不是。”秦戈语气坚定地道:“我承认,如果不是你怀有身孕,或许我还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不过,那天我说的话,句句都发自肺腑。”
“假的,都是假的。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陈毓悲痛欲绝,泪流满面。
“郡主,你听我解释,我对你……”秦戈辩解道。
“我不想听,你出去。”陈毓打断他的话,吼道。
秦戈感到如果此时离去,郡主以后将真的对不予理睬。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气,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陈毓,低头吻了上去。陈毓拼命挣扎,可两三下后,她的身体便软了下来。
门外的王公公听到动静,就要进去查看,却被李嬷嬷拦住。王公公犹豫一番,还是叹了口气走到一旁。
陈毓头脑一片空白,当日的亲热是在迷药的作用下进行的,她完全没有记忆和感觉。如今舌尖传来温软的触感,让她目眩神迷,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