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曾老夫人送秦戈和徐文汐来到湖边码头。慕容天城和慕容双姝早已等候在那里。
慕容天城递过来一个包裹:“这是祖父送给二位的一点小小心意,祝二位一路坦途。祖父还说了,以后咱们可以多往来。”
秦戈接过包裹,道:“多谢慕容老先生。”慕容谷派这三人来送行,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秦戈以后照拂他们一点。
秦戈正要踏上小船,忽然身后一声大喝“看掌”。秦戈惊愕回头,将徐文汐护在身后。只见慕容天城一掌拍来,可速度却缓慢至极,根本不像偷袭。
秦戈也是一掌拍出,只用了三成内力。“噗”,两掌相交,秦戈感觉击到了空处,正想再次催动内力,只听“咴咴”声响起,三步外的一匹白色骏马突然人立而起,随后瘫软在地。
慕容天城已经闪身退到一丈开外,微笑道:“祖父让我告诉你,有空就多修习《移花接木》上的功法,刚才只不过是粗浅的应用。”
秦戈心道,这《移花接木》确实奥妙,如果是更高阶的《斗转星移》,恐怕就不是转移攻击,而是借力打力了。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秦戈不再言语,抱拳致意后便与徐文汐上了渡船。曾老夫人和小莲泪眼婆娑,徐文汐也是珠泪涟涟。分开十几年,短短两日相聚,徐文汐感觉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
渡船去得远了,身后传来慕容霜然恼怒的声音:“你演示就演示,为什么要伤了我的‘小白’。”
“赔你一匹更好的便是。”慕容天城柔声道。
“到哪里再去找一匹像‘小白’这样通灵性的良驹?”慕容霜然依然不依不饶。
回到客栈,小草正百无聊赖地把弄着徐文汐送她的手链。见两人进房,她立马跳起来大声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生了孩子才回来。”
“才去了两天,哪有那么夸张。”徐文汐脸上一红,又觉得好笑。
“你不知道,这两天有多少人盯上了我们的那辆马车,要不是本姑娘我施展了一些手段,呵呵,秦戈你就空着手去提亲吧。”小草叽叽呱呱地诉说着这两天的遭遇。
原来城内的好几个小帮派,想打他们马车的主意。头天晚上多人乘夜色而来,不料刚靠近马车一丈范围内便纷纷晕倒,外围放风的同伙想过来一探究竟,也莫名软倒。
直到其他同伙见他们久久没有消息,赶过来远远的用长钩将地上的人拉走。翌日客栈伙计前去喂马并无异样,昨日晚上也没有人再来打扰,小草却觉得很无聊。
“收获颇丰啊。”小草见他们背回来两大一小三个包袱,便一一打开。
两个大包裹是曾老夫人送的,里面是两套新人服饰,凤冠霞帔、大红锦袍,制作精良,充满喜气,还有一些长命锁、金手镯等小孩饰品。
小包裹就是慕容谷托慕容天城送的那个,里面除了一些金银和全套女子饰品外,还有一块印有“慕容”二字的玉牌。
“这是慕容家主的令牌。”徐文汐惊讶道:“我听婆婆说过,这块令牌可以调动所有慕容氏的力量,令牌一出,如同家主亲临,意义非同小可。”
秦戈也有些意外,慕容谷的手笔真不小啊,看来绑定他们的心思十分坚定。
“姑苏与京城相距甚近,朝廷肯定在燕子坞安排了内应,咱们这两天在姑苏的一言一行只怕朝廷都一清二楚了。”徐文汐担忧道。
“无妨,就算我们没来姑苏,朝廷也早就清楚徐家和燕子坞的关系。”秦戈安抚道。
当天三人收拾好行李,赶着马车往长沙郡疾驰。
沿途乞讨的饥民貌似比大半年前好像多了不少,一些县郡的商业也凋敝不堪,大街上没有几个行人。
一路上也有不开眼的劫匪拦路,不是秦戈三招两式轻松打发,就是小草用她的迷药放倒对方。
进入潇湘地界后,风气陡然一变。沿途的村庄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一派祥和。拦路抢劫的土匪更是消失不见,最直观的是遇见的百姓脸上多有笑容。
徐伯父治理地方的手段果然非同凡响,嗯,或许还有徐奸诈小人的一份功劳,秦戈心道。
两日后三人终于来到长沙府,一趟简单的提亲之旅居然花费了大半年时间。
按照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