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作为双方“家长”的秦方氏和徐文汐忙得不可开交,秦戈、长孙氏等人也跟着不得闲。
田丰在城西买了一套宅院,只是离秦家隔了好几条街。家具、装饰都是徐文汐一手包办,秦戈除了每天去大营点卯操练,只要有空闲,就会被秦母逼着陪徐文汐上街买东西。虽然戴着帷帽,但徐文汐的风姿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时的秦戈也有了十多位亲兵,亲卫队长是他曾经在斥候营的袍泽,名叫何武。他对秦戈极其崇拜,已经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他容不得别人对秦戈和徐文汐有半点的不敬,已经打断了好几个趁乱想浑水摸鱼的地痞的手脚。若不是有长安知府曾少睿的袒护,恐怕他都要进去吃几天牢饭。
“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敢保护,那还要这亲兵队长作甚?”秦戈的一句话,给了何武莫大的底气。
这日,秦戈去了大营操练,带领属下将士进行五十里的负重徒步,陪同徐文汐的任务便交给了何武。
一阵秋风吹过,徐文汐的帷帽丝帘飘了起来,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颜。正好被一位路过的世家公子瞧见,愣了好一会后,才下令让身边的护卫去拦住徐文汐等人。
经过一番争吵拉扯,被激怒的何武拿起刀鞘就往那些护卫的脸上和身上抽去。何武有五品身手,一般的护卫哪是他的对手,不一会护卫们被打得哭爹叫娘。
那名公子见状,忙让他身边的一名中年护卫去帮忙。中年护卫上去就是一拳,何武挥刀抵挡,“啪”,何武被震得后退好几步,刀鞘四分五裂。
何武大怒,明知不敌依然挥刀而上,其它的亲兵也过来围攻。中年护卫见何武等人都是边军打扮,并没有下重手,三拳两脚便逼退了众亲兵。何武一声不吭,又揉身上前攻击。
“打残他们,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段家负责。”那名公子见自家供奉明明占据上风,却不愿下重手,于是大声吼道。
中年护卫闻言,手上招式忽然加快,“砰”“啪”,好几名亲兵被打倒在地。何武如疯魔般挥舞着长刀,中年护卫躲闪几下,一拳轰在他的胸膛上。“噗”,何武口吐鲜血,跌倒在地。他想爬起来,可是他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挣扎一番后仍然无果,只得狠狠地盯着那名护卫。
中年护卫又将那几名亲兵一一击倒后,段姓公子哈哈大笑,上前就来拉徐文汐的手。“嗤”,一道黑光闪过,段公子慌忙闪避,徐文汐手持一柄黝黑的匕首怒目而视。
“哟,还是一个刚烈女子,我喜欢。”段公子戏谑道。何武等人在旁目眦欲裂,但却毫无办法。
“你敢再上前一步,我马上就自杀。”徐文汐将匕首对准自己脖子道。
“徐小姐,千万不要啊,等秦校尉回来,自然会主持公道。”何武等人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徐文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对得起校尉大人,自己死一万遍又有何用?
“哈哈,声音都这么好听。”段公子本来还有些顾忌,现在见对方的后台只不过是区区一名校尉,更加的肆无忌惮。
“公子,要不先打听这位姑娘的住址,到时候让媒婆上门提亲,这样……这样就不会惹老爷生气。”中年护卫劝说道。他有些忌讳对方的边军身份,但更担心将来出什么意外他会被当成一颗弃子。
“哪需要搞那么麻烦,今晚先入洞房,明天再提亲。”段公子皱眉道,他确实有些害怕他父亲板着脸训斥他的样子。他朝中年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夺下徐文汐手中的匕首。
中年护卫正要动手,一声大喝传来:“住手。”原来是秦戈的一名邻居恰巧路过,见徐文汐等人遇到麻烦,忙回去通知秦母。秦戈、张满仓等人都去了大营,如今只有田丰一人在城内,于是他急忙赶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
“你是何人?”中年护卫道。
“田某乃武威军医官,你等又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强行凶?”田丰挡在徐文汐身前道。
“区区一个医官,也敢多管闲事?”段公子嗤笑道。
“武威军?秦校尉?”中年护卫则是心中一凛,武威军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如今名声在魏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难道那名亲兵口中说的秦校尉就是“魏军双虎”之一、击退过突厥主将莫合蛮、斩杀一门八品宗师和叛军首脑卫守德的秦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