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眯着眼淡淡道:“有详细奏报么?”
“有!”
“呈上来!”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两份奏报一对比,万历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事无巨细,一个含糊其辞。
万历懂为什么含糊其辞,因为含糊其辞才好变化,才好有退路。
“朕的好臣子,朕只是老了,要死了,还没蠢到不懂真假!”
万历闭上了眼,淡淡道:
“王安!”
“奴在!”
“把余令的奏报一字不漏的抄录一份让信使送回去,让那个什么总兵好好的看看......”
“是!”
“忙完了之后司礼监拟个折子给我,赏余令等人.....”
“是!”
“余令呢?”
望着只有一个人回来的袁万里,刘敏宽惊骇的险些有些站立不稳。
探子说土默特各部有了不安稳的迹象。
但也不能不安稳到杀大明的使者。
这袁万里一个人回来,三百人全军覆没了?
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等官员闻言也都惊骇莫名!
在惊骇的同时也都有些小庆幸。
庆幸这活儿没落到自己头上,还好没让自己人去。
这活儿看似风光,功劳也大,但真的要人命。
在余令之前的那个岁赐使,去了两百多人,回来的时候不到一百人。
一百多人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路上死了一些,到了地方不尊重人家风俗习惯被人打死了十多个。
喝水死了十多个。
除了各种奇怪的死因,剩下的大部分连妻儿都不要,直接跑了。
本来就是抱团取暖的活儿,这人一少,回来的路就更难走了。
那个岁赐使回来之后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满头白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伤了心脉!
至于怎么伤的,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想而知这使者的活儿有多折磨人。
袁万里看着众人,认认真真的行礼后,望着姜槐道大声道:
“大家莫要瞎猜,余令没死,活的好好的,我只是提前回来了而已。”
袁万里扫视众人,面带倨傲道:
“不光活的好好的,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