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年,闷闷的压岁钱和自己一样多。
王辅臣以为是老爹给错了,不解的抬起头,却听老爹说:
“娃,你也是一个孩子!”
孩子!
王辅臣记得自打自己记事起,除了娘亲说自己一个孩子,就再也没有人把自己当作一个孩子。
“大同的姜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的是大同卫所的姜瓖对么?
他惹我,他也得死,你也别笑,别忘了在前不久你在我的眼前也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现在呢?”
“走好!”
王辅臣踢翻了凳子。
常山挂在那里死命的挣扎,奋力的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辅臣知道,他在骂自己狗狗狗……
望着脸色慢慢青紫的常山,王辅臣喃喃道:
“这个死法实在太便宜你了……”
王辅臣归队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
余令没有好奇的去打听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车驾的颠簸,余令又开始思考到了归化城自己该怎么做。
顺义王自己是知道一些,但是从纸面上得知的,有参考意义,但绝对不能当真。
因为人本来就是复杂的。
况且写顺义王事迹的也是人。
余令读过很多书,单单一本《尚书》就有数十种版本。
明明相同的一句话,却有着不同的理解和解释。
书都这样,更何况人呢?
余令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把目光望向了走在前面的王文新。
托达说这个家伙是卜石兔身边的红人。
既然是红人,那自然知道卜石兔的脾气如何了。
余令从车架子跳了下去,快步走到王文新身边,拱拱手道:
“王政事,请教你一件事,还望你不吝赐教。”
王文新见余令主动来找他了,笑了。
他先前还在想余令什么时候来找他,念头还没落下这余令就来了。
望着余令那张真诚求知的脸,王文新忍不住看向了余令的喉结。
昨日那个样子,今日这个样子,到底哪个才是他。
望着余令王文新笑了。
无论哪个是他,他现在来找自己就是有求于自己。
这个样子他实在太熟悉了,跟那些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