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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力压下内心的慌乱与怒火,紧紧握住缰绳。而前方,赫连誉那匹因剧痛而发狂的棕色马,此刻已毫无负重,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领先了珍珠好几个马身!
谢天歌气得牙痒痒,万万没想到赫连誉竟能如此无赖!
远处的慕容笙,袖中的手已然缓缓握紧,指节泛白。
谢天歌不敢停下,只能更加急切地催动珍珠前行,心中暗骂:待会儿再跟身后这个无赖算总账!
珍珠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与急切,长嘶一声,骤然爆发出所有的潜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奋力追赶前方那匹疯狂的棕色影子。
当珍珠载着两人如幻影般临近慕容笙所在的区域时,异变再生!
数根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千机丝,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慕容笙袖中激射而出,直取赫连誉的后心与要害!
赫连誉仿佛早有预料,他非但不躲,反而将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向谢天歌,甚至将头完全埋入她散发着幽兰清香的发丝间,将她当作最完美的盾牌!
“嗤——”
一声轻微的割裂声。因为投鼠忌器,顾及谢天歌的安危,慕容笙的千机丝终究未能尽全功,只在赫连誉的后脖颈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另有几条被赫连誉骤然爆发的强横内劲所阻,未能近身。
珍珠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疾风。
慕容笙第一次,那双几乎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无法掩饰的慌乱。
赫连誉得意地在谢天歌耳边低声呢喃,话语中充满了压抑三年的思念与渴望:
“谢天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谢天歌脸上因紧张、愤怒和剧烈运动布满了红晕,赫连誉的气息让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然而她不敢停下,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她身上那清冽的幽兰花香,因剧烈的运动和体温升高而愈发浓郁。
赫连誉紧紧靠在她白皙温热的颈侧,贪婪地呼吸着这阔别多年、令他魂牵梦绕的气息。身体里,一股只为她而燃烧的原始冲动不受控制地慢慢苏醒、沸腾。
他环在谢天歌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再满足于仅仅搂着,而是试探性地、带着细微的颤抖,缓缓向上游移,想要触碰那更加柔软、更加令人心驰神往的禁地……
谢天歌只觉得一股恶寒瞬间窜遍全身,汗毛倒竖!她猛地一个激灵,暴怒的吼声冲破喉咙,带着凛然的杀意:
“赫连誉!你再敢动一下,我一定弄死你!!”
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赫连誉从失控的情欲边缘拉了回来。
他强迫自己找回清明,手臂恢复了最初只是环抱的姿态,但依旧紧紧箍着她,还不忘“好心”地提醒,声音却带着一丝未褪的沙哑:
“谢天歌,你要快一点了!看,要输了!”
谢天歌紧蹙眉头,无暇再与他计较,伏低身子,对着爱马大喊:“珍珠!再快一点!!”
眼看珍珠四蹄腾空,如同黑色闪电,与前方那匹疯狂奔跑的棕色马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要并驾齐驱——
异变陡生!
“轰隆!咔嚓!”
毫无预兆地,前方看似平整的草坪之下,猛地破土而出一架布满寒光闪闪刀刃的拒马障碍!那尖锐的刺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致命的光泽!
“吁——!!!”
谢天歌瞳孔骤缩,用尽全身力气狂拉缰绳!珍珠反应极快,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试图飞跃而过!
然而,距离太近,事发太过突然!虽然珍珠展现了惊人的灵性,但那尖锐的拒马刺刀,还是险险地划过了它扬起的马蹄,并在谢天歌急速抬起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谢天歌!”
赫连誉惊骇万分,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占据!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搂紧谢天歌的腰,足尖在马鞍上重重一点,带着她腾空而起,险险避开了拒马障的主要冲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超出了赫连誉的预料!
两人身形尚未落地——
“咻咻咻——!!!”
破空之声如同死神的吟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