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泡里有时间锚!”阿桃举着手镯紧随其后,屏幕上的星轨正围着黑石旋转:“快看!泡里的画面在变!”
果然,所有记忆泡里的小狐狸都抬起头,对着镜头笑,针脚突然变得齐整。孩子突然拽住阿砚的手腕,红绳深深勒进肉里:“是创世神留下的后手!这些泡能让我彻底凝实!”阿砚的剑穗突然鸣响,星龙虚影在他身后展开,鳞片上的血珠滴在泡群里,激起层层银浪。
(四)
当最后一枚记忆泡融入孩子的虚影时,沙暴突然停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银灰色的皮肤泛着光,后腰的旧伤还在发烫,却真实得让人心颤。“我……”他刚开口,就被阿砚按在黑石上亲,红绳缠得像道解不开的结。
“疼吗?”阿砚的指尖抚过他凝实的脸颊,那里还沾着沙粒和血,“疼就对了,证明不是梦。”孩子突然咬住他的下巴,力道比任何时候都重:“当年在风之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成神?”
阿砚笑出声,血珠从下巴滚落,滴在孩子锁骨上:“你偷喝我星露酒时,尾巴尖露出来半寸。”他突然拽住红绳往回拉,两人滚在铺满记忆泡的沙地上,“还有在忘忧泽,你给我缝披风,针脚里藏着星咒,以为我看不出来?”
孩子的脸突然红透,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阿砚咬住指尖。远处的星瞳和阿桃正对着星图欢呼,手镯的光芒映在他们身上,像撒了把碎星。“你看。”孩子的指尖划过阿砚渗血的唇,“我们的红绳,比创世法则还牢。”
阿砚突然把他扛在肩上往回走,红绳在两人之间晃出弧度。“回去喝‘长相守·四’。”他的声音里带着笑,“这次不准偷喝,要一口一口喂我。”孩子在他肩上挣扎,银血滴在沙地上,开出的银花一路延伸,像条通往初心树的路。
(五)
初心树的树洞被改成了酒窖,孩子正蹲在里面翻找新酿的酒。阿砚倚在门框上,看他被酒坛绊倒,红绳拽得他一个踉跄,扑在孩子身上。“笨死了。”他咬着孩子的耳垂,指尖却扶稳他手里的酒坛,“当年在忘忧泽偷喝我的酒,也是这么摔的。”
孩子突然转身抱住他的腰,银血在他衣襟上晕开:“阿砚,你说我们会永远这样吗?”阿砚低头在他发间亲了亲,红绳缠上两人的脚踝:“等这坛‘长相守·十’开封时,我们就把红绳埋进初心树的根里,让年轮替我们记着。”
星瞳的星纹斗篷扫过窗棂,带进来片初心花瓣,落在酒坛上。“余烬说时空锚点彻底稳了。”她举着星图笑,上面的星轨像条红绳,缠着两人的名字,“守界人要给我们授勋呢,说是‘时空守护者’。”
阿桃举着手镯冲进来说:“快看!记忆泡群在初心树周围开出花了!”孩子拽着阿砚往外跑,红绳在地上拖出银线,缠上初心树的树干时,所有记忆泡突然炸开,里面的画面在空中织成银河——有他们在机械迷宫抢剑穗的顽劣,有在忘忧泽分星薯的暖,有在混沌残响里互挡伤害的疼,每个画面都亮得像太阳。
“你看。”孩子的指尖划过空中的银河,银血在上面凝成字,“最好的永恒,不是不疼,是疼的时候,身边有你。”阿砚突然把他按在初心树下亲,红绳缠了一圈又一圈,勒得两人手腕生疼,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
远处的星瞳和阿桃举着手镯录像,星子和手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层糖。初心树的年轮里,那道刻着四人名字的圈突然发亮,红绳钻进去,与年轮缠成结,再也分不清哪是绳,哪是岁月。
(六)
许多年后,新宇宙的孩子们会指着初心树说:“那树上住着两只小狐狸,他们的红绳缠在星轨上,把所有的疼都酿成了甜。”
而树洞里,孩子正往阿砚嘴里灌新酿的酒。酒液顺着下巴淌,被阿砚用指腹擦去,红绳在两人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痕。“慢点喝。”阿砚的指尖揉着他发烫的旧伤,“回头又该喊疼了。”
孩子笑着往他怀里钻,银血混着酒香漫开来:“疼才好呢,疼了才知道你在。”阿砚低头咬住他渗血的唇,剑穗的铜铃撞出清脆的响,像在应和初遇时的银铃。
洞外的记忆泡风铃在风里摇晃,每个泡里都有个小狐狸,正给剑穗系红绳,针脚一次比一次齐整。红绳缠在初心树的年轮里,缠在星轨上,缠在两人渗血的伤口上,把所有的岁月都缠成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