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碰到你了!”阿砚突然把他往怀里按,红绳缠了又缠,生怕这是幻觉。
星瞳和阿桃举着手镯冲过来时,正撞见孩子在咬阿砚的下巴。“天哪!”阿桃的屏幕都在抖,“守界人说的是真的!当所有记忆泡的温度聚够了,他就能凝实!”星瞳的星子在斗篷上炸开,映出初心树的年轮——最中心的圈里,竟刻着四人的名字,像枚永恒的印章。
(六)
又过了许多年,新宇宙的孩子们会指着初心树说:“那棵树上住着两只小狐狸,一只爱咬另一只的下巴,他们的红绳缠在星轨上,把所有的疼都酿成了甜。”
而树顶的星巢里,阿砚正给孩子的红绳换星线。孩子趴在他膝头数记忆泡,后腰的旧伤被揉得发暖,却故意哼哼唧唧:“轻点,你想勒死我吗?”阿砚的指尖在他伤处打圈,剑穗的银铃响得像笑:“勒死了,谁给我咬下巴?”
风穿过泡链,撞出的声响里混着孩子的笑、阿砚的喘息、星瞳的星子颤、阿桃的手镯鸣。孩子突然坐起来,往阿砚怀里钻得更深,红绳缠在两人腰间,像道解不开的结。
“你看。”他指着最亮的那枚记忆泡,里面的他们在机械迷宫抢剑穗,红绳勒得两人手腕生疼,却笑得比星流还亮,“最好的永恒,从来不是不疼,是有人陪你疼,把所有的疤都长成花。”
阿砚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银血混着星露酒的甜漫开来。远处的初心花又开了,花瓣上的纹路,像极了他们交缠的红绳,圈着圈,把所有的岁月都过成了“我们”。
孩子突然对着星流喊:“我们还要一起疼很久啊!”
风送来应答,像无数个“好啊”在回响。红绳缠得更紧了,银铃的响、星子的颤、手镯的鸣,都混在这风里,成了新宇宙永远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