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着阿砚转圈,阿砚的剑穗被撞得左右晃,像在给他们伴奏。
暮色漫进光舟时,星团的镜子渐渐淡去,星屑落在甲板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我们”。孩子蹲在字旁边,用指尖把“我”字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差点戳到“们”字的脚。“这样才对,”他得意地拍 hands,“我要永远在你们前面挡星鱼。”
阿砚往他手里塞了块烤星石:“就你?上次在机械迷宫,星鱼刚张嘴你就躲我身后,把我推出去当诱饵,还好意思说挡星鱼。”孩子咬着星石含糊道:“那是战术,战术懂不懂?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哎这星石烤糊了,阿砚你是不是想毒死我继承我的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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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的手镯突然弹出新画面:守界人在冰窖里冻了坛“糗事酒”,坛身上贴着他们四人的鬼脸画。“守界人说等我们回去开封,”阿桃晃着手镯,“谁喝得多谁就是最糗的人。”孩子突然抢过手镯往嘴里塞:“我先尝尝坛口的泥,看有没有毒!”
星瞳笑着抢回手镯,指尖在他鼻尖刮了下:“就你机灵。”她往孩子手里塞了颗糖,糖纸里裹着张纸条,上面是阿砚的笔迹:“下次再装疼骗吹吹,就把你护符上的穗子换成星鱼须。”
孩子把糖纸捏成团扔向阿砚,却被他用剑穗接住。“反应挺快啊,”孩子挑眉,突然原地翻了个跟头,结果落地时踩到自己的披风,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哟我的腰——”
这次没人笑他,星瞳蹲下来帮他揉腰,阿砚用剑穗扫开他身边的星石,阿桃的手镯对着他的脸,投影里是三人凑近的关切眼神。孩子突然抓住星瞳的手往阿砚那边拽,又把阿桃拉过来,四人的影子在星屑拼成的“我们”字上叠成一团。
“看,”他笑着说,疼得倒抽冷气也藏不住眼里的暖,“这样才像一家人。”星团的最后一点光落在他脸上,像谁悄悄吻了下他的额头。
光舟驶离星团时,孩子靠在栏杆上,看着星屑拼成的“我们”在星流里渐渐淡去。他摸了摸后腰的旧伤,又碰了碰颈间的护符,突然对着星流喊:“喂——我们还要一起摔更多跟头啊!”
星流的风送来剑穗的轻响,星瞳的笑声,阿桃的软语,像在说“好啊,谁怕谁”。孩子突然转身,故意撞了阿砚一下,阿砚的剑穗缠上他的护符,解了半天才分开,剑穗的铃铛响得像在唱:“笨笨的银狐,暖暖的我们。”
他知道往后的路还会摔更多跤,闹更多笑话,会有更多疼得龇牙咧嘴却忍不住笑的瞬间,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这些糗事能被手镯录下来,被剑穗记下来,被布巾裹起来,就比任何护符都让人安心。
因为所谓家人,不就是能看穿你所有逞强,还愿意陪你装疯卖傻的人吗?孩子低头,对着掌心的星屑轻轻吹了口气,星屑飞进星流里,像撒了把会笑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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