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阿桃’?”
孩子的脸瞬间红透,转身想跑,却被阿桃拽住披风下摆。“不删,”阿桃晃着手镯,投影里的他还在地上滚,“除非你答应叫我打水漂,要超过阿砚的那种。”她的指尖蹭过他手腕上的剑穗,那是去年他用星蚕丝给她编的,如今磨得发亮。
“教就教,”孩子故意挺了挺腰,往星流边走去,“但你得答应,别把我摔的样子给星瞳看。”阿桃笑着应了,却在他转身时,悄悄把投影发给了星瞳。孩子站在船舷边,听见身后传来阿砚的低笑,突然回头,正好撞见阿砚在给星瞳使眼色——跟去年在时之泉边,两人合伙骗他喝泉酒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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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弯腰捡起块星石,往水面上扔,石片跳了五下就沉了。“不行不行,”阿桃拍手笑,“比阿砚差远了。”孩子的耳尖发烫,却故意说:“这是热身,看好了。”他深吸口气,手腕转得又快又稳,石片在星流里跳了八下,最后落在阿砚脚边。
“不错啊,”阿砚弯腰捡起石片,指尖擦过他的手背,“比去年进步多了。”孩子突然觉得,去年摔在泉边的疼,好像都变成了此刻星流里的暖,一点点漫上来。
(四)
暮色漫进船舱时,孩子正蹲在篝火旁烤星石。他故意把星石转得飞快,让火星溅在阿砚的披风上——去年阿砚就是这样,把火星弹在他的银狐披风上,烧出个小洞。“小心点,”阿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里拿着根细针,“再烧个洞,我就把你的披风剪成抹布。”
孩子抬头时,正撞见阿砚在缝他披风上的旧洞。针脚歪歪扭扭,像条挣扎的星虫,跟去年他给阿砚补剑穗的手艺一模一样。“笨死了,”孩子故意伸手去抢,“还是我自己来。”阿砚却按住他的手,把针塞给他:“去年你把我剑穗缝成了疙瘩,这次换你教我。”
孩子的指尖触到阿砚的指尖,像触到了时之泉的暖。他捏着针,突然想起去年在泉边,阿砚也是这样教他打水漂,手指缠着他的手腕,力道轻得像羽毛。“看好了,”他故意放慢动作,让银线在布上走得又直又稳,“要这样……”话没说完,针突然扎在指尖上。
“笨手笨脚。”阿砚的声音里带着笑,却伸手按住他的指尖,往伤口上吹了吹。孩子突然觉得,去年被剑鞘磕的疤,此刻好像在发烫。星瞳和阿桃靠在对面的舱壁上,星瞳正给阿桃看手镯里的投影——还是他摔在星流里的样子,两人笑得肩膀直抖。
“还笑,”孩子故意板起脸,却把烤好的星石往她们那边扔,“再笑就不给你们吃了。”星石落在星瞳怀里,她捡起来咬了口,突然说:“去年你把烤糊的星石全塞给阿砚,结果他半夜胃疼,你还嘴硬说‘谁让他抢我的’。”
孩子的脸腾地红了,刚要辩解,就被阿砚塞了块凉的星石。“别理她们,”阿砚的指尖擦过他的唇角,“你烤的,再糊我也吃。”孩子咬着星石,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守泉人说的“暖”——不是篝火的热,也不是星流的光,而是有人记得你所有的笨,却依然把你的好,捧在手心里。
(五)
星流渐深,光舟的铃铛在风里轻响。孩子靠在船舷上,看着阿砚在教阿桃打水漂,星瞳坐在旁边织剑穗,银线在她指间翻飞,像去年给她编剑穗时的样子。他突然想起守泉人说过的话:“最好的时光,不是耍帅给别人看,是有人陪着你,把笨手笨脚的日子,过成亮晶晶的。”
他低头摸了摸腕间的旧伤,又碰了碰颈间的齿轮吊坠,突然笑了。远处的星流里,新的记忆泡正在凝结,泡里的他摔在星流里,阿砚在拉他,星瞳在笑,阿桃举着手镯拍——原来最亮的光,从来都不是独自耍帅的锋芒,而是身边这些带着笑的眼睛,把所有的笨拙,都照成了温暖的模样。
孩子突然起身,捡起块星石往水面扔,这次石片跳了十下。“看!”他回头喊,看见阿砚的笑,星瞳的点头,阿桃的拍手,突然觉得,去年所有的疼,都变成了此刻的甜。他故意把剑穗甩得高高的,银铃在星流里响得欢,像在说:“明年,还要一起摔,一起笑,一起把日子,过成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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