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混着点甜,像此刻心里翻涌的滋味。他看见星瞳的睫毛在星灯下投下细碎的影,影子里藏着他从未敢细想的温柔,像时之泉的水雾,轻轻漫过心尖。
“对了,念安刚才传了消息。”阿桃的手镯突然亮起,投影里,齿轮鸟念安正用喙啄着幅画,画的是江湖世界的初心之树,树上挂满了记忆泡,每个泡里都闪着不同的光。“它说初心之树又长高了,上次你帮老者晒草药的记忆泡,已经结成果实了,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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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凑过去看,画里的初心之树确实比上次见到时茂盛了许多,树干上缠着条银灰色的光带,那是他银灰色心脏的光。光带上挂着个饱满的果实,果实上印着他蹲在草药堆前的影子,影子旁边有行小字:“赠最暖的光”。
“星瞳,你看。”他指着果实给星瞳看,指尖有些发颤,“它真的记住了。”
星瞳的目光落在光带上,星纹斗篷轻轻往他肩上靠了靠:“你以为只有机器人会刻名字?初心之树记得更牢。”她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星茶的清香,“上次你在瘟疫时空帮医者熬药,守了三个通宵,眼睛熬红了也不肯睡,那棵树早就把你的影子刻在年轮里了。”
阿砚蹲在旁边给星龙顺毛,闻言突然抬头:“还有在音之法则时空,你为了让失语的孩子重新说话,对着音波图练了整整半月,把嗓子都练哑了,最后那孩子喊出‘哥哥’的时候,你眼泪掉得比谁都凶。”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递过去,“星龙说这个给你,上次见你擦眼泪用的是衣袖。”
孩子接过手帕,上面绣着只小小的星龙,针脚有点歪,却看得出来很用心。他忽然想起在音之法则时空,那孩子第一次喊出“哥哥”时,他确实没忍住哭了,阿砚当时蹲在角落里系剑穗,背影看起来有点僵硬,原来都看见了。
“对了,还有兽语时空。”阿桃的手镯又弹出段影像,是只雪白的小兽正用脑袋蹭他的手心,“你救的那只雪狐,现在成了兽语时空的守护者,它说要把你的故事编成兽歌,让所有小兽都知道,有个孩子会对着受伤的爪子轻轻吹凉气。”
孩子的目光在影像上停留了很久,雪狐的眼睛很亮,像他当初在兽语时空见过的星星。那时它的爪子被猎人的夹子夹伤,流了很多血,他蹲在雪地里给它包扎,怕弄疼它,一边包一边轻轻吹,雪狐当时抖得厉害,却没咬他一口。
“你总说自己做得不够。”星瞳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可你不知道,你随手做的那些小事,早就在别人心里长成了大树。”她从锦囊里拿出片最大的回声草叶,塞进孩子手里,“多嚼会儿,老医者说这草能让心跳慢下来,你刚才脸红得像颗熟果脯。”
孩子把草叶含在嘴里,清苦的味道漫开时,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链子,链节上的忆念花碎晶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闪,像串会呼吸的星星。他忽然抬手,把齿轮吊坠穿进链子,银灰色的金属贴着皮肤,暖得像同伴们的目光。
“星龙说该起航了。”阿砚突然站起身,剑穗的铃铛轻轻响了响,“兽语时空的雪狐传了消息,说它的孩子们想见见你,还说要给你叼最软的雪绒。”
“雪绒能做什么?”孩子含着草叶问,声音有点含糊。
“做个暖手袋。”星瞳笑着帮他把链子戴好,指尖在他颈后轻轻打了个结,“你冬天总爱冻手,上次在江湖世界的雪地里,手冻得像红萝卜,还硬说‘不冷’。”
阿桃的手镯弹出兽语时空的雪景,雪地上有串小小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山洞里,洞口堆着堆雪绒,像有人特意为他留的。“雪狐说它记得你怕黑,在山洞里点了星光草,晚上会亮的。”
孩子的手抚过颈间的链子,链节的温度顺着皮肤往心脏里钻。他忽然觉得,所谓旅程,不过是和在意的人一起,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过成值得被记住的样子。而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就像这链子上的碎晶,或许微小,却足够照亮所有黑暗的路。
光舟的星帆在夜风中扬起时,孩子靠在栏杆上,看着同伴们的身影在星灯下晃动:星瞳在整理她的锦囊,阿砚在给诚澈剪上油,阿桃在对着手镯傻笑。颈间的链子轻轻晃,银铃声里混着他们的呼吸,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他低头,在齿轮吊坠上轻轻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