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已经不再吃药。
“我就说,我的奇儿……咳……”一口血吐在地上,脸色惨白,韩奇的娘怕是不行了。
“娘,娘,你怎么了,孩儿就要当官了,就可以为你医治了!爹,快看看我娘,怎么了?”韩奇无助的喊着,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让人真的很无助,他爹也没在家,为了家里的生活,在外面讨生计,还没回来,韩奇一个人,看着已经闭眼的娘,傻坐在那里。
“奇儿,你去吧,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韩奇和他爹埋完了他娘,他爹就说了一句话,韩奇也知道,家里确实已经拿不出任何银钱了,自己还要去京城参加殿试。
“爹,放心,孩儿一定会考中。”韩奇走了,他不知道,这一走就是多年,他再也没有回到过他的家乡,没见过那儿时在一起读书的少年们,有点人已经进京做了官,有的人跟着贵族去了别的州,只有他,被皇帝看中,指婚皇帝的外甥女,按照大周律,给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官职,他带着他的皇亲婆娘,在哪里一直坚持着,还好,闫宜君不是个大小姐脾气,要不然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法过,再加上季重偶尔的资助,闫宜君还能节省出一些,送到韩奇的家里,这些年,韩奇都看在眼里,兢兢业业的工作,但是无奈,自己没有任何的背景,严谦和季重那时候也只不过是昌州的傀儡而已,帮不上他们。韩奇又一次陷入无奈中,自己十年苦读,到底为了什么?偶尔也会失去自己的道心。直到有一天,闫宜君收到了母亲的来信,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买了两匹马,两个人轻装出行,直奔昌州,韩奇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他信闫宜君,信这个在小镇陪自己好几年的皇族后代。
雨还在下,韩奇的心已经回来了,他不再害怕阴雨,不再惧怕寒冷,他的孩子也将含着金钥匙出生,出生时候也是锦衣玉食,也不会因为读书或者前程而发愁,可能连学堂都不会上,都是在府里单独教授,也遇不见那些奇葩的同学,看不见这世界的阴暗,这将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孩子,无论今天的成就是哪里来的,是岳父岳母给的,还是自己努力得来,都无所谓了,只要下一代好起来,那韩家就是个官宦之家,不可能再受到任何的冷落。自从来了昌州,接手了盐道,这盐道在韩奇的手上,一切规规矩矩,稳中求涨,得说,这两口子,一个做盐道,一个做昌州商业,做的都是头头是道,让季重和严谦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把最近的账本拿来我看下。”韩奇已经几日没有回家了,闫宜君大着肚子,被接回太守府,他不愿意去,他不愿意看见季重,压迫感太强,无论自己做的多么优秀,在季重面前还是有点抬不起头,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给的。什么时候自己真正的强大了,可能会稍微的减少一下这感觉。
“大人,这是最近的新账,您看一下。”,生怕出一点事情,这盐是国家的命,更是自己起家的唯一途径了。
“来人。”韩奇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大人。”刚才那人赶紧来看一下,这也是这些盐道官员自上任以来,第一次正式的接触盐道的东西,以前,都被聂家管着,盐道一直空着,觉,朝廷正常给开俸禄。
“这里的账面怎么少了这么多?”韩奇对于这如此大的亏空有点不解。
“大人,近几日,货源不足,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新的货到了,之前的货已经周转到全国。”那人也怕自己被牵连,赶紧解释道。
“货呢?没有去问问,为什么没有货源吗?”韩奇虽然有点生气,但是对于
“大人,南方近日风雨大,海盐减产,供应不上。”
“那国内的盐田呢,祥州的盐一直因为纯度不如海盐,销路不好,现在正是他翻身的好机会啊,赶紧通知祥州盐道衙门,准备货源。”韩奇似乎看到看新的东西,自从上任以来,一直都是接手聂家的南方海盐,至于北方的盐田,跟海盐比起来,纯度不够不说,价钱还要贵上许多,市场上都喜欢海盐,那祥州盐田,也就在北方有一小部分市场,南方很少见到,这机会难得,如果此次能开拓南方市场,那北方的盐可以卖,南方的盐也可以卖,那这盐道就好起来了。
“大人,这个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怎么说,货源几时到啊?”韩奇很高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