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知道,跟问也不问也没有关系,就连季竹都不知道,自己更是没有这个资格,季风既然不想跟季竹解释,那一定是没有解释的必要。这一刻,唐允想了很多,晕晕乎乎的,也是累了,也是乏了,也是倦了,竟然坐在门口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谁?”唐允一下惊醒起身,听见了有脚步声,多年来的游历经验,他还是有所警觉的。
“竹儿怎么样?”
“参见皇上。”唐允寻着声音看见季风走了过来。
“睡了?”季风示意唐允免礼道。
“是醉了……”唐允有点尴尬的道。
“醉了也好,现在至少醉了没有清醒的时候痛苦。”季风看着季竹的房间说道。
“我要谢谢你。”季风没等唐允说话,继续道。
“……”唐允不知道季风要谢什么,是谢自己去传旨胡中,还是谢自己来灌醉季竹,所以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哪里有皇帝谢百姓的道理。
“你要是不累,就陪我走走。”季风看着唐允道。
“好。”唐允见季竹房间也没有声音,估计这几壶老酒足以让她睡到天明。
唐允跟着季风来到花园,这就是季禹平时练功的地方,左右全是兵器架子,季禹虽然走了,但是季风从没动过这里的一样东西,但是今天,这里多了些东西,是酒,看来人在伤心的时候,真的很需要酒,让人可以暂时的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酒量还行?”季风指着那两坛子就问唐允。
“舍命陪君。”唐允说着拿起一坛子酒,打开封印,但是却没有看见任何的器具。
“好一个舍命,男子汉大丈夫,喝个酒还舍命,这命有多不值。”季风没管唐允,接过他手里的坛子,直接对嘴开始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好酒,好爽,好。”季风喝完之后用手擦擦嘴巴道。
“皇上,这酒怎么喝?”唐允有点懵。
“今天我不是君,你也不是臣,就当是两个人说说心里话,你想怎么就怎么喝。”季风说着又喝了一大口,唐允没说话,也跟着喝了一大口,这酒,是真烈,这不是什么名酒,但是确实好酒,烈的让人知道那酒路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火辣辣的,让人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每一个器官的存在。
“这酒,是芦州的酒。我就只有两坛。”季风喝了一口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皇上想喝的酒为什么就只有两坛,这天下不应该都是我的吗?为什么连个酒都没有。”
“士为知己者死,酒为懂者而生。”唐允感觉到了季风骨子里的那股侠气,自己也没再提皇上的事,就按照自己游历江湖的豪爽劲来。
“这酒,产自芦州,虽不是好酒,但是却很烈,也是我当年喝过最好喝的酒,为了让我喝一口这个酒,有的人付出了很多,就只为了让我喝到这一口酒,现在天下都是我的了,这人却不再有,这酒也自然就没有了。”季风还在说着酒的事。
“是啊,物是人非,在我们可以满足一切的时候回头才发现,能陪我们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就是在,也不能再陪我们了,这味道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唐允似乎也很感慨。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喝酒了,本想着这两坛酒留着,到我当爷爷的时候喝,现在看,还是先喝了吧,我能不能当上爷爷都不好说啊。”季风又喝了一口,这果然海量,这酒喝完,脸上居然一点颜色都没有变。
“酒不是为了某个时刻存在,是出现在必须出现的时候,那才恰到好处,比如今天。”
“是啊,人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酒,高兴的时候喝,悲伤的时候喝,生的时候喝,死的时候喝,死而复生还要喝,生而未死也要喝,来,喝,今日就为了这两坛子酒,喝。”
“喝。”唐允从来不是一个煞风景的人,虽然他看的出来,自己在喝酒这方面不是季风的对手,但是既然拿起了坛子,就要陪到底。
“你就不想知道这一切都发生了什么吗?”季风问道。
“不闻不问,境界如此。”
“哈哈哈,好,那就说点你能闻能问的。”
“请。”
“我这大周朝,开国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