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议论达月儿,只是偷偷的往外看几眼,发现达月儿和季宛已经不在门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娘,你看我学的怎么样?”季宛一脸的笑意,他是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
“什么?”达月儿问道。
“断臂啊!”季宛有点骄傲的说道,毕竟学习长辈的某种手段,在孩子看来,是很骄傲的事情。
“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大道至简。”达月儿沉沉的道。
“娘,啥意思?”季宛一点抓不到头脑。
“你爹告诉我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懂点了。”达月儿看着中原的方向说道。
“爹就弄些看不懂的东西。”季宛也不想懂,也没准哪天碰见什么事情就懂了。
“宛儿,记住,在这毫无法度的大漠,活着才是最好的规则。”达月儿回头看着季宛说道。
“哦。”季宛根本没经历过这些,也不懂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没有法度,就没有规矩,只要你活着,就有一切,强者永远都是强者。”
“娘?”季宛从来没见过自己这看似大大咧咧的娘满嘴的说道理。
“战斗的时候不要纠缠,不要多话,没有绝对的弱者,只有尸体才不会伤害你,知道了吗?宛儿,对任何人,不要有一点仁慈,除了你自己。”达月儿说着话,刀已经抽出来了,大漠赋予它的血液,让她能感知到危险的到来。
“娘,好像有人来。”季宛也感觉到了,只是比达月儿慢了半拍。
“一个不留。”达月儿带上面纱,提刀拍马朝着黄沙冲过去,季宛紧随其后,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一味的杀戮,而不是去找季宁,自己也搞不清,那就跟着杀,他越来越喜欢杀人了,看来还是这大漠的生活适合他,一个没有约束的地方,能够完全的暴露一个人的本性,或者说是兽性,像巴查尔的兽性就暴露无疑。
黄沙里面都是血的味道,只有两条马蹄印,其余的都被黄沙掩盖。大漠落日的余晖下,两匹马在漫无目的的奔跑着,这可能是每个人都有的武侠梦,但是没人知道这梦的代价是多么的残酷。
一片新鲜的水草地,还有这丰富的植被,在大漠有这么大的树,这地方看来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来过了,这里支起了很多新的帐篷,人们对于这片水草地似乎很满意,女人把牛羊都放在草地上,让他们任意的吃着嫩草,孩子们都去水里肆意的玩耍这,不在担心淡水,不在担心有风沙,在这大漠,让人在这住一辈子,似乎也有愿意。
“王妃,外面传来消息,巴查尔正在追杀一个叫达月儿的人。”一个狼族的士兵来跟季宁报告。
“谁?”季宁想到了母亲可能会回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达月儿,据说还自称是狼族的,但是……”那狼族少年太年轻,根本就不知道达月儿是谁。
“什么时候的事情?”季宁觉得事情有古怪,本想出去寻一下母亲,转念一想,母亲为什么不来寻自己,而是要跟巴查尔的人冲突,是自己还是带人回来的,还是这根本就是巴查尔的奸计,诱自己出去的奸计。
“就这一两天,那人杀了挺多巴查尔的人,巴查尔的人满大漠在寻找。”
“让外面的兄弟盯紧点,但是一定不能暴露我们的住地,现在还不是复出的时候。”
“是,王妃……”
“还有事?”季宁看这人有点迟疑。
“王妃,我们什么时候能给大王报仇。”那少年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咬着牙说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等待一个机会,在这个机会来之前,只要做好你们的事就好了。”季宁也想报仇,但是现在的力量出去,狼族活着的可能性太小,要等,等一个崛起的机会,一击必中。
“是,王妃,我去了。”
“自己小心,狼族容不得半点闪失。”
“是。”
那少年离开了,剩下独自思考的季宁,母亲从小生活在大漠,杀几个人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真的是母亲来了吗?
“主人,你回来了。”一群黑衣人在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