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女人,没几下,这几个人都躺在地上,只剩下一个人还活着,但是手臂已经被砍断。
“你是……你是谁?”那人在地上挣扎着,黄沙被他自己拖出一条长的印记。
“你……你是女魔头……”那人见这少女没说话,眼神中满是惊恐,看着少女的弯刀,还滴着血,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是无情的杀戮,还是痛苦的折磨。
“你走吧,我不杀你。”少女说话了,在这漫天黄沙中,这少女的声音显得很是好听,只是在那人的耳朵里,每一声都像是丧钟一样。
“你……你……”那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明显是杀人如蝼蚁一般的女魔头,怎么就轻易的放过自己。
“你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早晚会死,可能是想死前死的明白。
“狼族达月儿。”那少女把刀收回,信守承诺,真的没有杀那个人。
“狼族?达月儿?”那人看着达月儿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有时候大漠是相信传说的,也需要有人去传说,放一个人的威力有时候比杀一个人来的更大,从此,大漠就有了达月儿的传说,也没有人会想到,多年后,她会成为中原的贵妃,中原也没有人知道,狼族达月儿在大漠的传说,传说也就只是传说。
“娘,为什么不走祥州。”季宛在达月儿的后面站着,看见前面即将靠岸的大漠,漫天的黄沙似乎在宣誓这自己的主权。
“祥州?从来就不是漠北的好朋友。”达月儿冷冷的道,虽然还没有下船,但是达月儿还是戴着头纱,盖住自己的容貌,不知道是为了掩盖自己贵妃的身份,还是狼族的身份。
“我们去哪找姐姐?”季宛只很小的时候来过漠北,虽然自己一身蛮族的习惯,但是真正的大漠是什么,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新世界。
“大漠自然会指引我们。”
“对了,娘,走之前,父……爹把二叔的刀给我了,说到了大漠打开刀柄,里面有一个当年他和达尔干在漠北找到的所有绿洲,达尔干也有一个,可能姐姐就在其中一个。”季宛把季风临走之前的交待告诉了达月儿。
“他还是他,还是想着我们,但是没办法,他现在不能自己来,那我们就替他来。”达月儿突然有点理解季风,季风虽然自己没来,但是已经为自己回大漠铺好了路。
“爹都交待给我了,要保护好娘。”
“我的儿子长大了,都能保护娘了。”
“那是自然。”
“前面就到大漠了,戴好头纱,我们要下船了。”
“是,娘。”季宛转身去牵马,这是两匹精挑细选的马,达月儿知道大漠,她亲自挑选的马。
季风一个人站在季宛练功的地方,仿佛看见了季宛的影子,那兵器架还在,只是人就只剩下一个自己了。
“达月儿,大漠的铁花,去吧……”
船已经靠岸,达月儿和季宛牵着马下了船,这船家不知道收了他俩多少银钱,本来来大漠的人就少,水路就更少,这船家都没下船,转身就走,连大漠的黄沙都不想踩一下,不知道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漠北,我来了。”季宛看着这漫天黄沙,一望无际,还有点小兴奋。
“漠北,我回来了。”达月儿也一样,看见这漫天黄沙自言自语道。
黄沙,伴随着达月儿长大,虽然在中原这许多年,但是一闻到这干燥的空气,血液里就有东西在觉醒,一个全新的达月儿,一个属于大漠的达月儿,只是这次的达月儿更成熟,也更可怕。
“你们两个是中原来的。”还没等两个人在这适应完黄沙,就见一群人骑着马过来问道,这一看就不像是寻常百姓,可能是船家不上岸的原因就因为他们吧。
“要你管?”季宛虽然长大后初次来漠北,但是在京城的优越感,那是骨子里的,根本就没有人敢这种语气跟他讲话,他自然是不爽。
“呦,这中原小子,还挺横,应该不是我们要等的人,给我砍了,看看有几个银钱。”那人一听季宛说话,就知道,这是个富家子弟,寻常百姓,早就献上银钱或者吓跑了。
“砍我?你们有这个本事吗?”季宛说着就要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