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剩下的我随意处理,这就是以前的劳州,全靠这点损耗。”
“是啊,这三四成,去掉碎石,怎么也能剩下两成精品矿。”
“是啊,每年这劳州这么大的开销,朝廷也不管,就只给我两成,那多划不来,自从这些洋人来了,开采量每年就提高了近三成,在加上原来的损耗,还有他们提的纯度,我劳州上交朝廷依然是六成,但是我剩下的去掉损耗,也差不多有六成精品,咱们这一州,比这一国可好。”
“大人英明,这洋人果然还是有点东西。”
“只要其他州不闹事,我们便相安无事,至于像王伦那样的,倘若不抢,送他一个小矿又如何,不过就是为了做些精钢铠甲武器,造反用,给他,又不用咱们收拾他,回头败了,这一切都推他身上,东西是他抢的,钱是他拿的,与我们何干,现在我们更无忧了,胡十一留下的价值,就是对付那些洋人。”
“大人高明啊,小的五体投地。”金二麻子常年混迹江湖,但这这算账,也不如司马厘,他不像是个太守,更像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这洋人,来的越多,采的就越多,劳州有用不完的配军,但是他们的眼睛也红了,总在背地里搞事情,无所谓,只要不搞劳州,什么都行,那上人还以为可以左右我,等他出事的时候就知道了,谁才是这劳州的王。”
“是啊,这洋人有时候是有点不服管。”
“一开始他们发现这个地方,只是想多要点黑金带回去,久了,又想要银钱,现在怕是连劳州都不合他们的胃口了。”
“这些洋人,野心好大啊,大人。”
“不怪他们,任你是谁,在这大量黑金和源源不断的银钱面前,都要屈服。”
“大人……”金二麻子一听这话,看着司马厘这些年,突然有点不解。
“我为什么守着是吗?”
“小人不敢……”金二麻子有点慌,居然被看穿。
“这天下,无非就是人,这控制人,就要有权利,这有人的地方都是争斗,无非也就是五斗米,我守的这劳州,过着半世逍遥日子不好吗?去争那些,赢了累,输了死,我自认我没有那大略之才,也不想管这天下的闲事,只在这劳州,颐养天年,只要我年年按照损耗上交赋税,谁会管劳州死活,你说悠哉不悠哉?”
“大人守着这黑金和银钱,还能如此淡泊名利,小人佩服,佩服……”金二麻子觉得司马厘此话当真,自己何尝不是,出了劳州自己就是个逃犯,这劳州,就是一片小天地,司马厘可以走,他走不了,司马厘都不走,他为什么要走,在这又花不完的银钱,想要什么都有,何必在意其他地方。人们常说,有钱人和百姓生活区别,其实在这劳州感觉区别不大,有钱吃的肉,没钱人吃的肉渣,口感不一样,效果一样,香气一样,饱腹感和带来快乐都一样。有钱人睡洋人,觉得新奇,矿工几个铜板去睡那些死了的配军留下的家眷,一个为了活,一个为了乐,最后也是一样,释放而已,这世间太多的事,结果一样,只是中间的经历有所不同,不谈经历,只说结果,大家都是死,何必在意那许多。
“那些洋人不也是时刻的盯着咱们的黑金,盯着咱们的银钱,现在还盯着我们的中原。”
“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要提防一下。”
“嗯,之前有建州和祥州牵制,现在短期内都没事了,我们是要提防下这些洋人了,他们已经把手伸的太远了,一旦外面的事情搞大,被人发现他们在劳州,那劳州就不会有以前的清净了,外面搞不赢,回来就瞎搞,这帮子洋人。”
“大人吩咐,小人去办。”难得金二麻子严肃一回。
“嗯,也不用怎样,把你的人散下去,有什么动静随时知会我就行,他们不敢动我们,这劳州一旦换人,他们就无法立足,我这么多年在这建立的平衡也就彻底消失。”
“是,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看住这样洋人。”
“嗯,你办事,我放心,胡十一把杰克杀了,也算杀鸡儆猴,去安排吧。”
“大人……”
“还有事?”
“最近新来了一匹洋人娘们,我得空给大人送来几个伺候大人起居……”金二麻子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