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就一件,不穿的时候,人人都想穿,穿上了,看见的也不一样了,那椅子,更是如坐针毡,现在我都有点同情你。”王不充看着季风道,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毕竟之前的活都是王不充干的,季风在外人看来就像个傀儡一样。
“是啊,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了,为什么就为了这么一件破衣服,弄得生灵涂炭,你这个国,什么名堂,中原六州,自古就是一家,怎么就弄出个国,你当个王爷也好啊。”季风这话说的王不充有点迟疑。自己已经在权利的最高点,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能有什么名堂,一己之力罢了,败军之将,自从你那一箭,这建州已经灭国了。”
“我那是给你送信。”
“是战神还是皇上。”
“不一样吗?”
“在我看来,更像是皇上的权威加上战神的警告。”
“王不充啊王不充,你好好的做宰辅多好,这回好了,什么活都得我干了。”
“是啊,天下人只知道皇帝好,没人知道做皇帝有多难。”
“你不是要复国吗?你不是要前朝吗?去芦州黄龙寺,他在那,你去吗?”
“你们见过了?”王不充很惊讶,惊讶的不是一点半点,季风出游的一举一动,自己都有动向,居然还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做这么多事情,收了胡家,还见了前朝那位,王不充不想再说了,败了,就是败了,败的太彻底,季风打这天下,确实是打下来的,经历这一切,他对于这个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皇帝又有了新的认识。
“建州,多好的地方,人杰地灵,还有矿。”季风看着这建州城高耸的城墙道。
“能饶王伦一死吗?”王不充只说了这一句,压根就没提别人。
“我不想你们死,我也不想杀你们。”季风说的倒是实话。
“你不杀我们不足以平民愤,你不杀我们以后还会有人想穿这个衣服,坐那个椅子,我只求你放过王伦,别无所求,就看在我为你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王不充开始打感情牌。
“你走吧,带着他们走吧,天南地北,只要不回大周就行,我不杀你,那些你的门生,每个人都咬着牙,恨不得杀你而后快,你不走,他们就得杀你,而我,不得不从。”季风说这话的时候很真诚,王不充也懂,这是谋反,但凡放回去,那些自己的群臣,自己的门生,肯定要上书的,季风碍于局面,也不得不杀自己,现在战场瞬息万变,自己还有走的机会,他回去也好说。
“你真的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
“杀鸡儆猴。”
“我不需要。”
“那你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
“我扰乱了你的太平盛世。”
“本来这世间也不太平,不差你一个。”
“……”
“快走吧,带着他们走,建州留给我,别等我一会改变主意,就一个走不了了。”季风说着就戴上了黑面具。
“多谢,多谢。”
“谢什么,如果当年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建州。快走吧,这就当是还你当年送我建州之功。”
“……”王不充没说话,只是抱拳。
“这个送你了。”王不充把王不德的口哨扔给季风。
“这是什么?”季风看了一眼。
“需要的时候,在建州吹响它。”
“好。”季风连问都没问,他相信王不充临走之前送他的,不是坏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宁可相信这句话。
“走了……”王不充勒马走回城去,背影很是凄凉。
“走好。”季风说了一句。
“再见了,我的老朋友。”季风也立马回头,自言自语道。
黑将军骑着马回到唐允和桃三乐前面。
“这是圣旨。”说完拍马离去,就像昨天的铁浮图一样,消失无影了,直到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昨天的铁浮图和今天的黑战神,多是在做梦。但是唐允看着手中的圣旨,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铁浮图和黑战神都是存在的,所以,皇上对于发生这一切,才会有恃无恐。
“看看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