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劳州的路,没有几个像样的地方,多是些小村小寨,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大夫,也不敢带姬雪儿去医治,虽说是风寒小症,但是医治不当,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
一匹马,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骑马之人在车仗前下马跪拜,那地上都是泥污,这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本就破旧的官服,再加上这泥污,更是无法入眼,后面两个更惨,直接把脸扎进泥坑,要不是怕手里的东西掉了,高举着,估计整个人都趴在泥坑里了。
“下官司马厘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大皇子。”
“你是谁?”季昭对于这直接跪倒在地的人还没听清,侍卫的刀都没有他跪的快,自然也就不抽刀了。
“下官劳州太守司马厘。”司马厘还是跪在地上,这场景,跟前些时日那风光的接胡十一进城的时候可是大相径庭。
“司马厘?哦,快起来,你有何事?”季昭想起来了,劳州太守司马厘,自大周建国就驻守劳州,说是太守,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的劳城管教,没兵没马没实权,还要为大周开采矿产供税收用。
“下官得知皇后娘娘和大皇子路过劳州,特前来拜见。”
“噢?有心了,回去吧,也不过是建州的桥被大水冲断,我们临时改道劳州,母后并无去劳州之意,且这次母后为国倡导精简之道,不许任何奢靡的礼教,沿途也不打扰任何官府。”季昭在马上看着这一身旧官服的司马厘,不知道为什么,从骨子里就有点不喜欢这个人。
“下官并未是请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去劳州,这劳州,也不是二位适合的地方,只是这大雨突袭,下官怕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偶感风寒,特地带来接寒之汤,还有几个异域的医者,如若无事,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可放心上路,司马厘在此相送。”司马厘这几句话说的,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
“噢?你这消息竟然如此灵通?”季昭听这几句话,看来是小看了这个劳城的太守大人。
“大皇子谬赞,下官根本就没有消息,是礼部下旨,沿途官员都要准备好一切,虽然皇后娘娘不打扰地方,但是地方要负责照顾好此行,加上前几日观天,这暴雨不日而至,下官就已经在这必经之路上准备好了迎接。”司马厘赶紧回,不然这容易误会。
“你们快起来吧。”季昭一听,这司马厘也是有心,居然这么快的时间,就准备了东西和医生在此等候,以备不时之需,这还好是送药送医,这要是弄上一帮子人,这还解释不了了。
“谢大皇子。”司马厘在泥坑中站起,脸上也是泥污,后面那俩就不用看了,基本就是泥人,但是唯独手中的盒子,完好无损,连个水滴都没有。
“母后近日确实是偶感风寒,你这劳州连个像样的城镇都没有,也无法好好休息,快把你那汤水,医者,过来,给母后医治。”季昭看着满身泥污的司马厘,刚才的看不起已经没有了,因为,就这样的,连看不起都不值得。
“是,是,你们俩,还不快去。”司马厘赶紧让后面的两个人拿着东西去给皇后娘娘用,这一句话,虽然低沉,语气平平,但是后面那两个人似个什么一样,怕极了。
姬雪儿在车里听见外面叽哩哇啦的说话,头晕晕的,也没听明白什么事,侍女就端来一碗热乎乎的姜糖枣茶,还冒着热气,姬雪儿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这荒野之地,这荒凉的劳州,居然有这,自己在祥州的时候,如果自己感风寒,娘就会给自己做姜糖枣茶喝,喝完身子暖暖的,盖上被子,发发汗,就恢复了元气。
“娘,怎么样?”季昭在车窗外问道。
“昭儿费心了,为娘好多了,这荒郊野岭的,难为你了,还有姜糖枣茶。”姬雪儿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是听声音,已经比之前好很多,说话也有了力气,看来这姜糖枣茶,真是解风寒神器。
“不瞒娘,不是孩儿孝敬您的,是劳州太守司马厘孝敬的。”季昭倒是没有往自己身上贪功。
“司马厘,他怎么知道……”姬雪儿本想拉开窗帘,想了想,最后还是拉开了,看见司马厘一身旧衣一身泥巴。
“你有心了。”姬雪儿看了司马厘一眼说道。
“臣劳州太守司马厘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司马厘赶紧跪拜。
“说吧,想要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