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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居然有这事,自从季禹死后,我只是告诉你跟咱们没有关系,不要轻举妄动,再无他信啊。”胡十一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人作梗,但是是谁呢?
“那信我接到了,后来我给叔叔送了一封信,说了外面的情况,就接到叔叔的回信。”
“你给我写信?我回去压根就出不来,别说信,就连鸽子都飞不出来,季禹死了,皇上伤心欲绝,谁也不敢妄动。”
“我也是担心叔叔。”胡半斤似乎也觉得不对,但是自己的鲁莽,已经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那信什么样?跟平时可有什么异样?”胡十一问道。
“并无异样,而且笔迹也一样。”
“怎么会?”
“哎呀,现在仔细想想,笔迹有些许不同,大概是仿写,印章也很新,唉,都怪我,当时和胡中喝了很多酒,再看见叔叔的信,我就太着急了。”
“你和胡中喝酒?”
“是,我请他来府里喝酒啊。怎么了?”
“都说什么了?”
“我给他金银美人,他都不要,我要他进家谱进宗祠,他也婉拒了,就回去了。”胡半斤一脸无辜的样子。
“哎呀,你啊,你跟他喝什么酒,还弄出这一大堆事,那胡中,早在京城,断那贡品案的时候,就是看着皇上的意思,又顺着王不充的意思,把京城给清洗了一遍,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官,只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而已。”胡十一看着胡半斤,真是想打几下,可又看着这伤口,实在忍不下心。
“苗仁术带着他去了黑市。”胡半斤说完这句低下了头。
“什么?你还在黑市卖军品?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不要拿点蝇头小利,你居然不听。”胡十一一听这话,气的不行,直接坐在那木凳上。
“叔,侄儿知错了,您别气了。”胡半斤真是不太会说这些。
“你一年戍边,那么多军费,你随便做个账目,就够你用,再说,这芦州都是你的,大公主是你的夫人,你还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胡十一说到这的时候,真是,要不是体格好,真容易气血攻心。
“叔……”
“你那些东西都卖到哪里去了?”
“大部分都被建州的人买走了。”
“建州?”
“是的”
“什么人知道吗?”
“不知道,只知道肯定是当过兵,而且出手很阔绰。”胡半斤一句假话不敢说,赶紧跟胡十一全盘托出。
“我以为你也就是在芦州买点地,你这倒卖军品居然还去黑市,还给建州,那建州是谁啊,那是王不充的家,这王不充当年归顺大周的时候就是审时度势,也不是武力所逼,现在建州也是他的地盘,这要是反了,挥着穿着你卖给他的盔甲,弄出一队人马,杀向京城,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随便就能治胡家一个谋反的罪名。”胡十一看着胡半斤一字一句的说道。
“叔,侄儿也是被那猪油蒙了心,也没考虑那么多。”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在芦州经营,多有用钱之处,你说啊,我们可以加军费啊,你做这些,这都是给人留下诟病,现在好了,咱俩俩都在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次能不能活,都不知道了。”胡十一本想说看老天爷,后来一想,跟老天爷什么事,就是季风一句话,现在事情太多,他也搞不清季风到底想不想杀自己。
“叔,是侄儿欠考虑了,可是,那凭什么?那王不充买盔甲就行,咱们……”
啪的一声,胡半斤话没说完,胡十一一嘴巴打在脸上,这要是一直道歉,胡十一可能还忍住不下手,这一问,问的胡十一脑袋嗡嗡的。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胡十一瞪着眼睛喊道。
“凭什么?凭王不充是宰辅,凭他是建州王,凭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断了你的军费,凭他不开心,就可以作案构陷你,凭他觉得不想当宰辅了,就可以起兵攻城,再不济,那建州也就是个小朝廷,你呢,你凭什么?凭你一身武艺?守关夺地,攻城布阵你行,玩这些个阴的,你是他的对手吗?这么多年,我在朝中隐忍,不是因为皇上不想把兵权都交给一个人,怎么能有左右将军,你真以为皇上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