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才没醉,我酒量好着呢。”说着朝唐允挤了一下眼睛,唐允知道她在装了,但是到底要干嘛,还是不知道。
“没醉,没醉,竹儿没醉,那不喜欢季家,喜欢谁家啊。”严谦看着季竹这可爱的样子问道。
“我要听芦州胡家,大姐的胡家。”季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变得亮了,也不再有醉意了。
“竹儿,你这……”严谦终于知道了,这一切的铺垫,都是在这等着自己呢,自己也就顺着这杆,走到这,不讲都不行。
“胡家?你是想听你姐夫当年的故事吧。”严谦看着季竹说道,
“对,就是他。”季竹的脸笑的跟一朵花一样,自己的小计谋终于实现了。
“那你怎么不亲自去问你姐夫。”
“我倒是想去,刚到那没一会,就坐船回来了。”季竹本想说二叔的事,结果想想算了。
“你这个姐夫,那故事,可不是一点半点。你要从何说起啊?”严谦一提到胡半斤,其实也有点不寒而栗,毕竟他的过往,只要是经历过的,都不会忘记。
“那就从头说起。”季竹说道。
“从头说起,那可就远了。”严谦似乎对于讲这个故事也饶有兴趣的。
“就要从头。”
“那你想从哪个头开始呢?”严谦真的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开头是哪里。
“就说说我的姐夫吧,戍边大将军胡半斤。”季竹说起这个姐夫,没有什么感觉,可能也没什么感情,毕竟一共也没见过几面。
“好,那就说说你这个姐夫胡半斤。”
“来人,看茶。”严谦命人看茶。
“先讲故事,着急喝茶做什么,姑父。”季竹开始撒娇,旁边的唐允看见这一幕,也是无言以对,跟自己之前看见的三公主有所不同。
“这故事会很长,讲多了会口渴,你们听的也会口渴。”严谦说的好像这故事要讲几天似的,那还不得摆一桌酒席,才能讲完。
“哪有那么长,就骗人。”
“哈哈,好了好了,就说说你这姐夫戍边大将军胡半斤,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小就当上了戍边大将军吗?”严谦看着季竹问道。
“不是说他武艺高强,年少就有大将之风吗?”季竹一双大眼睛眨个不停。
“这是最基础的,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但是能当戍边大将军的就一个,也仅有一个。”
“噢?”季竹听见这个话,有点不解,唐允其实也不太了解胡半斤当年的起家史,毕竟本朝的史官写本朝的事,有很多都是需要后事来评的,至于过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你父皇为什么不修祖坟,不修皇陵吗?”严谦这一问,问的二人确实有点懵,这历朝历代,当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追封自己的父亲谥号,然后大修皇陵,这大周建国以来,追封是有了,但是从未修过季家的陵墓,就只是知道在芦州,去祭拜的时候也都是远远的,非季家人不得靠近。
“唉,姑父,你这一说,还真是,只是这,我也不好问父皇啊。”季竹确实觉得事有蹊跷,唐允更是不懂,但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这不是自己家的事情,而且还是皇室的,在这里听着,已经是极限操作了。
“这动荡年代,成者王侯,每个诸侯都有当皇帝的机会,只是当年你父皇太过勇猛,才搏来了这个皇位。”严谦说着话,感觉眼神里面都是敬仰,看来季风的人品还是说的过去的,
“胡十一当年带着胡勋的人头单枪匹马出城,找你二叔谈判,二人在二道沟旁,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接着胡十一就跟你二叔一起征战南北,最后官封右将军。”严谦继续说道。
“那姐夫呢?”季竹着急的问道。
“你姐夫,自己守在芦州,但是他们也只是杀了一个胡勋和一些心腹,而胡家的余党还在,表面臣服,背地里面搞事情,毕竟一个统治芦州的家族,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姐夫也是可怜人。”季竹听到这个,突然觉得这个大姐夫当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怜人?他可不是可怜人,当年你父皇带着他的左将军右将军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