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无恙,是昌州城。”
“竹儿没事,就没事,天大的事都不算事。说吧,什么事?”
“盐道,河道。粮道”
“噢?严谦?”
“是的,怕是长公主垫的背。”
“我这个姐姐,要不是这些年给她读点书,比这狠多了。”
“……”
“说说吧。”
“盐道被斩,粮道抄家,河道……”
“她把聂双全杀了?”
“是”
“唉呀呀,这可如何是好,我还欠人家钱呢。”
“皇上?”
“这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是不是我欠的钱也不用还了啊,哈哈哈,季重干的漂亮。河道怎么了?”
“河道暂无动静”
“她一定是把盐道给了韩奇,把粮给了宜君,是吧?”
“皇上圣明”
“也好,韩奇是个人才。至于这河道,得寻个好人,这两年兰江难治啊,朕也很挠头。”
“是。”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老奴告退。”
“对了,老二有消息了吗?”
“回皇上,二皇子尚未有音讯。”
“生死都没有?”
“都没有。”
“那就好,那孩子命大,应该死不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老奴告退。”
季风手上又换了一盆花,一样,剪的不能在丑了。
“我就不能修出一个漂亮的吗?”季风说着把那花盆扔在地上,砸个稀碎,蹲在那翻动泥土,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油纸的小包裹。
“皇上,太后召见。”一个宫女在门外。
“这时候了,怎么回事?”皇上边看着那油布包里的字条边问道。
“回皇上,奴婢不知,只是……”
“什么!?吞吞吐吐的,你们以后要还这样,那些个舌头就不要要了。”
“只是皇后也在,似乎有些争吵,具体争吵什么不得而知。”
“下去吧,我一会就去。”
“是,奴婢告退。”
“有点意思,皇后和老娘吵架,因为点啥呢?”皇上把那纸条放在蜡烛上,化作灰烬,扔在地上边踩边自言自语道,临走还不忘记用花土把纸灰掩盖。
“娘,您这万金之躯,一国之母,不宜远行啊。”皇后在跟太后说着。
“什么不宜远行,你不就是怕我死外面吗。”太后说话实在是让人不太容易接下句。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这宫里,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我们也没有那些个礼数,您这过的好好的……”
“你是不是我儿媳妇?”
“是……”
“你是不是我季家的媳妇?”
“是……”
“你是不是应该听夫家的?”
“是……”
皇后一句话没说完,太后说了三句,而且,除了是,根本回答不了别的,也没法回答,就像某人的祝酒词,祝你全家身体健康,这酒怎么喝?喝进去,自己有可能就不健康了,不喝,全家人不健康。
“你要是在这样,我就让风儿休了你。休了你,就说你,就说你败坏家风,说你……”
“哎呦,娘,这是怎么了,休了谁啊?”
“你也别得意,你们俩一起休了,你个蛮子。”
“你跟大姐吵架,干我何事,休,我巴不得回大漠呢,这天天在这宫里,这不舒服。”
“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还什么妃,又贵妃又什么妃的,这都不是什么好媳妇,这要是在老家,早就给你们都休了,气死我了。”
“月儿,怎么跟娘这么说话,你看把娘气的,冰花儿。”皇后看见贵妃后面跟着静妃冰花儿,赶紧示意上前哄哄太后,毕竟自从冰花儿进宫以来,是太后最喜欢的,每日都陪着太后在这院子里种花种菜的,还说些百姓的事,太后甚是开心。
“娘,别生气了,姐姐们也都是为了娘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