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严谦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
“昌州聂家,暗中资助反贼乐天道,祸乱昌州,聂老爷,还用我接着念吗?就这一条,你全家死几回都够了。”严谦看着聂老爷的脸说道。
“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聂老爷情绪过于激动,也没想到会有人青天白日从正门来自己家闹事,一时间竟也想不到对策。
“血口喷人?你可知道那乐天道老仙家?”严谦问道。
“嗯……”聂老爷确实知道,这昌州城没有不知道的,这习惯性的就答应了一声。
“这就是那老仙家,你资助的反贼乐天道匪首的口供,你还有什么狡辩。”严谦拿着那张纸说道。
“可我……我……我并不……与他相熟啊,大人明鉴啊,一定是有人要害我聂家。”聂老爷开始明白了事情,开始恳求严谦,希望能借着自己之前的底气,让他们放自己一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来人,聂家男丁城外立斩,女人发配劳州,聂家所得有产业暂由府衙代管,抄家充公。”严谦此话一出,聂老爷直接摊在地上,他知道,聂家这多年的经营,在自己手里毁于一旦了,但是从头到尾,居然一个盐字都没有提,这历朝历代,谋反都是死罪,没人能保,可怜这聂老爷叱咤风云这许多年,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得罪了谁。短短的几句,短短的几时,整个聂家,分崩离析,从此,这世上再无聂家。
“老爷老爷……老……哎呦妈啊。”一个家丁边跑边喊,直接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没有个样子。”一个老人家端坐堂前,看着摔在自己面前的家丁说道。
“不好了,老爷,聂家,聂家……”
“聂家怎么了,你要是再说一半的话,就就留下一半在这好了。”这老爷子看来年轻时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聂家被抄了。”
“被谁抄了?”
“严太守和大公主去的。”
“什么罪名?”
“还不知道,我看见就赶紧跑回来了。”
“这有何慌张,他聂家的生意,本就不属于他,这么多年,也该交出来了,赶紧去备些银钱,要多,让家人都回乡下暂避一时。”
“是,老爷,那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去。”
“啪啪啪”这老爷子刚说完话,大门就被拍响了。
“怕是来不及了。看来我施家也不好过。告诉里面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老爷子说着话,自己走向大门,命家丁打开大门。
“奉命,追查匪患余党。”还是刚才那军官,这回底气十足。
“军爷,老夫就在此,且不要伤了我的家人,可否容老夫与严大人及公主千岁说上几句,军爷再动手不迟。”老人很谦逊的说道。
“嗯,你等下,我去禀报一下。”这当兵的经历了刚才聂家的事情,以为会有同样的待遇,结果这施家老爷,谦逊的很,自己也很舒服,就给了个薄面,反正是生是死,他说的也不算。
不一会,严谦和季重一起来到门前。
“老夫见过公主千岁,见过太守大人。”这老爷子跟着家丁跪拜在地。
“你有何话说?”严谦看了一眼这施老爷,果然做生意不一样,这态度也不一样,这经营铺面的,就是和气生财。
“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施老爷头都没敢抬。
“老朽有几句不情之请,说完,二位要杀要剐,老朽定然配合。”
“好”季重说着迈步向里面走去,严谦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堂前。
“老朽不知何事,但我知,施家是躲不过去了,如若施家没到杀头的罪,二位可否给施家一个赎罪的机会。”施老爷也不拐弯抹角,都这时候了,有话直说比什么都好使。
“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罪,你怎么赎?” 季重看着那老人说道。
“公主千岁,我施家祖辈都在经营生意,近些年,生意略大,公主留我性命,这施家……姓什么,还不是公主一句话。”这老人,这是要倾其所有,护家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