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四合院的家宴,驱散了北方傍晚的寒意。何家不大的堂屋里热气腾腾,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聋老太太坐在主位,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手里捧着娄晓娥特意带回来的燕窝羹,小口抿着,眼睛却始终不离身边三个光彩照人的孙辈。
何大清和白桂芝忙前忙后,脸上是满足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红光。
何国强和何国栋两个小伙子,正缠着何雨水,眼睛亮晶晶地听她讲在片场拍武打戏的惊险刺激,时不时发出惊叹。
桌子上摆满了菜。软糯入味的红烧肉、油亮鲜香的京酱肉丝、清爽的拍黄瓜拌木耳;也有何大清亲自下厨,用儿子带来的顶级食材随手烹制的几道大菜——清蒸东星斑鲜嫩得入口即化,鲍汁扣花胶胶质浓郁弹牙,还有一道香煎雪花牛肉,火候掌握得妙到毫巅,肉汁丰盈,引得两个半大小子筷子就没停过。
娄晓娥细心地给聋老太太夹着软嫩的鱼肉,轻声细语地讲着去瑞士雪山度假时看到的风景。她的声音温润悦耳,描述着阿尔卑斯山的皑皑白雪和澄澈湖泊,仿佛将那份宁静也带进了喧嚣的院落。雨水则绘声绘色地学着片场某个搞笑的NG镜头,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连平日里略显沉默的易中海嘴角都忍不住牵动了一下。
许大茂伸着脖子在自家窗户缝里偷瞄,看着那满桌珍馐,闻着飘过来的诱人香气,再看看自家桌上的白菜炖粉条,嫉妒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贾张氏缩在西厢房里,下午被何雨柱那无声的一瞥震慑得心有余悸,此刻听着中院的欢声笑语,嘴里像含了黄连,连一贯的咒骂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眼珠子还在不甘心地滴溜溜转着。秦淮茹默默地收拾着碗筷,目光偶尔飘向何家那扇透出温暖光芒的窗户,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这顿家宴,吃得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夜色渐深,寒意更重。聋老太太毕竟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脸上露出了倦容。
何雨柱见状,放下茶杯,温声道:“老太太累了,爹,白姨,你们也早点休息。我们这就告辞了。”
“这就走啊?不多住几天?”何大清有些不舍。
“哥那边还有些事,下次再回来看您和白姨,还有老太太。”何雨水笑着挽住娄晓娥的手臂。
聋老太太握着何雨柱的手,满是皱纹的手背拍了拍:“柱子啊,照顾好雨水和晓娥,也照顾好自己…有空就回来…”
“放心吧,老太太。”何雨柱含笑应道,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暖意。他又看向何大清和白桂芝:“爹,白姨,家里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没有多余的寒暄,在何大清夫妇和两个弟弟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在聋老太太慈祥的注视下,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娄晓娥走出了何家屋门,来到清冷寂静的中院。
此刻,其他住户的灯大多已熄灭,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
何雨柱站定,左右分别看了一眼何雨水和娄晓娥。两人心领神会,一左一右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
“走了。”何雨柱的声音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京城的夜色。
话音未落,三人站立之处,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起一圈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周围的空气瞬间扭曲了一下,光影急速变幻,却又在下一个刹那归于平静。
中院里,已是空无一人。只有初冬的寒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证明着方才那如同梦幻的一幕并非错觉。
香江,半山别墅区,何家宅邸花园。
泳池边精心修剪的草坪上,空间同样泛起一阵微澜。
何雨柱、何雨水、娄晓娥的身影如同从一幅画中走出般,凭空出现,姿态从容优雅,连衣角都未曾凌乱半分。
别墅内温暖的灯火透过落地窗映照出来,驱散了夜露的微凉。
管家早已带着训练有素的佣人侍立在一旁,躬身行礼:“少爷,大小姐,娄小姐。”
“嗯。”何雨柱微微颔首,“准备点热茶送到书房。”
“是。”
走进灯火通明、奢华却又不失雅致的客厅,娄振华和谭雅丽正坐在舒适的沙发里,看着一份最新的财经报纸。听到动静,两人抬起头。
五年时光,似乎也格外优待这对早已放下俗务、专注于修身养性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