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知道今天要回95号院——“老家”去送礼!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平静与满足。这一个礼拜,充实得像饱满的稻穗。有卫星轨道计算的深夜攻坚,有基地实验室里成功的低吼,也有回家后被两个小丫头扑上来缠着讲故事的温馨,还有餐桌上娄叔絮叨着晓娥又得了老师表扬的家常。大时代的浪潮奔涌向前,而他脚下踩着的,是稳稳当当的日子。
“柱子,都准备好了。” 谭雅丽把最后几个油纸包放进竹篮里,直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好,出发。” 何雨柱点点头,一手拎起沉甸甸的节礼篮子,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起蹦跳过来的雨水,“晓娥,跟上。”
“来啦!” 晓娥欢快地应着,跑到另一边,牵住了何雨柱空着的几根手指。
三人走出168号院门。阳光正好,秋风不燥,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祥和与期待。穿过几条熟悉的胡同,95号院那熟悉的朱漆大门和门口那棵老槐树,很快就出现在视线里。
这一次,何雨柱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背着包袱悄然归来的少年。
他的手牵着未来,臂弯里挎着的是沉甸甸的情谊,脚步沉稳地踏进了那道曾承载着太多复杂滋味的门楼。
中秋的酱香,混合着砖瓦木料的老旧气息,无声地宣告着一种新的开始。
远远地,就看见何大清和白桂芝带着国强、国栋站在院子当间儿等着。
白桂芝眼尖,立刻捅了捅何大清:“来了!来了!”
国强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手里那个飘着诱人食物香气的篮子,小声嘟囔:“妈…肯定有肉…”
何雨柱一行人刚踏进二进院的月亮门,正巧碰见三大妈端着个簸箕出来倒垃圾。她猛地抬头,目光瞬间粘在了何雨柱身上,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
阅兵式那天粉白熊猫车的巨大冲击,显然还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挤出点往常那种热络的招呼,喉咙里却只发出“呃…呃…”两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气音,手里的簸箕差点没拿稳。
最终,她猛地低下头,贴着墙根,几乎是小跑着溜回了自家屋子,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狼狈。
何雨柱面色如常,仿佛没看见这无声的戏剧。他径直走到哥嫂面前,把手里的篮子递过去:“哥,嫂子,过节了,一点心意。”
那酱料包的味道实在太霸道了,油纸都挡不住那浓郁的、勾魂夺魄的酱香。
国强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被白桂芝悄悄掐了一把胳膊才忍住没扑上去。
何大清搓着手,脸上努力堆着笑,眼神却在何雨柱身上飞快地扫过,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和复杂:“哎!柱子,你看你,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见外了!” 他伸手去接篮子,动作甚至有点拘谨。
就在这时,易中海背着手从屋里踱了出来,像是刚“巧”路过。他脸上努力挂着和煦的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何雨柱脸上停留了一瞬,又飞快地移开,落在那个飘着香气的篮子上。
“柱子回来了?过节好啊!” 易中海的声音比平时刻意拔高了几分,显得异常洪亮,仿佛想用音量驱散某种无形的压力,“嚯,这么多好东西!大清啊,你们家柱子可是出息了!给咱院里争光啊!” 他竖起大拇指,笑容堆满皱纹,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讨好和……忌惮。那是一种目睹了某种无法抗衡力量的生物本能反应。
这过于热情的“夸奖”让气氛有点微妙。何雨柱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言。何大清也含糊地应着,赶紧拎着篮子招呼:“进屋!快进屋!外面站着干啥!”
何大清和白桂芝的热情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拘谨,易中海那拔高的嗓门更像是一种急于表明立场的宣告。何雨柱神色平静,仿佛周遭那些窥探的、回避的、讨好的目光都只是背景里的浮尘。他微微颔首,正要跟着哥嫂往屋里走,目光却自然地转向了后院方向。
雨水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指,晓娥也乖巧地站在另一边。何雨柱蹲下身,对两个小丫头温声道:“雨水,晓娥,还记得老太太吗?就是耳朵不太好,但最喜欢听你们讲故事的那位?”
“记得!” 雨水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