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电话到厂办,本身就有点“越级”了。
“不是…马主任…我…我现在不方便过去…”何大清的声音听起来更古怪了,似乎还带着点喘息,“那啥…主任…我想跟您请两天假…家里有点急事…”
“请假?!”马副主任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老何!你脑子没进水吧?厂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任务压得喘不过气,厂长都急得上火了!食堂人手本来就紧,你还请假?还一请两天?你当我这是开善堂呢?不准!一天都不准!赶紧给我滚回来干活!”他气得唾沫星子都喷到了电话机上。
“主任!主任您听我说!”何大清的声音急切起来,“真的是急事!我闺女…我闺女从京城来看我了!我这当爹的几年没见着孩子了,就这两天假!您行行好…”
“闺女来了?”马副主任嗤笑一声,“闺女来了就得请假?你闺女是金枝玉叶还是公主格格?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工作重要还是闺女重要?啊?我看你就是想偷懒!我告诉你何大清,今天你敢旷工,我就给你记过!这个月的奖金全扣!你自己掂量着办!”他吼完,气呼呼地就要挂电话。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何大清的声音旁边,似乎传来一个极其年轻、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感的男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爹,把手机给我,我跟这位马主任说两句。”
紧接着,何大清的声音似乎在远离话筒,带着恭敬和一丝如释重负:“哎…好好…柱子…给你…”
马副主任准备挂电话的手顿住了。
柱子?何大清的儿子?他儿子女儿真的来保定了?而且…听何大清那恭敬的语气,不像是在跟自己儿子说话…还有,那个年轻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股子无形的气势,隔着电话线都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这不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听筒里已经换成了一个极其年轻、沉稳、吐字清晰的声音:
“马副主任是吧?”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直接叫出了他的职位,“我是何雨柱,何大清的儿子。关于我父亲请假的事情,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通…通知?马副主任懵了。隔着电话,用一种上级对下级的口气,“通知”他一个国营大厂的厂办副主任?一股荒谬感和被冒犯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小子!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这里是保定第五棉纺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马副主任咆哮道,唾沫横飞。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似乎带着点嘲讽的冷哼。
“马副主任,说话前最好过过脑子。”何雨柱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冰冷了几分,“我父亲何大清,今天、明天、后天,请假三天。工资照发,奖金照领。这三天,谁也不能打扰他。至于厂里的任务…”他顿了顿,似乎完全没把马副主任的咆哮放在眼里,“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我会直接跟你们市工业局的李局长通个气。就这样。”
说完,电话那头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直接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马副主任握着听筒,僵立在原地,如同一尊滑稽的泥塑木雕。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那个叫何雨柱的小子…说…通知他?
何大清请假三天,工资奖金都得照发?谁敢打扰?
最后那句…“直接跟市工业局的李局长通个气”?!!!
一股寒气,瞬间从马副主任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手里的听筒“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市工业局李局长!那是他马某人需要仰望、连递根烟都未必够得着的大领导!那个何雨柱…他竟然敢直呼李局长的名讳?语气还那么理所当然?而且…通个气?他以为他是谁?!
是吹牛?还是…真的?
马副主任脸上的愤怒和倨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茫然。他回想起刚才那个年轻声音里那种不容置疑的、上位者般的冰冷语调…那绝非一个普通厨子能有的气势!
再看看桌上这个刚刚还被他当成宝贝、象征着身份和权力的摇把电话…他第一次觉得这玩意儿是如此的落后和……可笑!
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