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带到！”他转身就要去叫人。
“不急。”何雨柱叫住了他，“叫个人过去，来回总得些时间。我们先吃点东西。”他的语气自然随意，仿佛刚才吩咐的只是让人去买包烟。“谭姨，你和俩丫头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难得跑这么远，咱们先吃顿地道的保定早餐。”
谭雅丽微笑着点头：“好的柱子。”她低头温和地对两个早已被酒楼里琳琅满目的装饰和隐约飘来的食物香气吸引得东张西望的小姑娘说：“雨水，晓娥，饿了吧？看看菜单，想吃什么？”
服务员立刻恭敬地递上印制精美的菜单。
一听可以点吃的，雨水和晓娥瞬间来了精神，争相凑到谭雅丽身边，踮着脚尖，小脑袋使劲往菜单上凑。
“姨姨！我要这个！”雨水胖乎乎的小指头毫不犹豫地戳在菜单上一张色泽油亮、造型精美的彩色图片上——那是一道“金玉满堂”（炸得金黄酥脆的虾球裹着甜酸酱）。
“我也要！我也要！”晓娥紧随其后，指着旁边一幅看起来红彤彤、亮晶晶的图片——“樱桃肉”（用五花肉做成樱桃状，红亮诱人）。
“这个！这个鸭子好漂亮！”雨水又发现了整只鸭子色泽枣红、造型威武的“八宝葫芦鸭”。
“还有这个！上面有亮闪闪的糖！”晓娥指着“拔丝山药”。
“这个鱼！鱼鱼好大！”雨水指向“松鼠桂鱼”。
“这个圆圆的球是什么？姨姨我要！”晓娥看上了“蜜汁糯米藕丸”。
两个小丫头完全被菜单上那些造型华丽、色泽鲜艳、名字又好听的荤菜、甜点图片吸引了。她们的小指头在菜单上飞快地跳跃着，每点一个都是高热量、高糖分、费工夫的硬菜或甜点。至于菜单角落里那些清炒时蔬、蒜蓉菜心之类的素菜？她们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那些绿油油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于她们的视野里。
谭雅丽看着两个丫头点的全是“硬货”和甜食，哭笑不得：“雨水，晓娥，不能光吃肉和甜的，也要吃点青菜呀？”
“不要青菜！”雨水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青菜不好吃！我要吃漂亮肉肉！”
“嗯嗯！肉肉好吃！糖糖好吃！”晓娥也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何雨柱在旁边看着妹妹和外甥女那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只看颜值不看营养”的架势，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丝宠溺又无奈的笑意。他摇摇头，对旁边强忍着笑的陈经理说：“陈经理，就按孩子们点的这几个上。再加一个清炒时蔬，一个文思豆腐羹（给孩子们润润），再来一笼驴肉火烧（保定的招牌）和一屉素三鲜蒸饺。速度快些。”
“是！是！先生您稍等！马上就去安排灶上优先做！”陈经理如蒙大赦，连忙接过菜单，亲自小跑着冲向厨房方向。
点好了菜，等待的时间变得有些漫长。雨水和晓娥的兴奋劲从点菜转移到了窗户外。她们蹬蹬蹬跑到二楼雅间临街的窗户边，踮着脚扒着窗沿往外看。
只见裕丰楼门外，围观“霸天”的人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街道两头都被堵住了，后来的看不到，就拼命往前挤，前面的人又不敢靠得太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人圈。各种猜测、惊叹、敬畏的低语声汇聚成一片嘈杂的声浪，隐隐传来。
“哥哥快看！好多人看我们的车车！”雨水兴奋地指着窗外。
“嗯嗯！他们都在说‘霸天’！”晓娥也兴奋地小脸通红，“雨水妹妹你看，那个戴眼镜的叔叔，嘴巴张得好大！”
“还有那个推小车的老爷爷，他在拜拜！”雨水惊奇地说。
“那个穿蓝褂子的哥哥，他想摸又不敢摸，好好玩！”
“他们肯定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车车！嘻嘻！”
“那是哥哥的车车！最厉害！”
两个小丫头叽叽咕咕，对着楼下的人群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一场以自家座驾为主角的盛大展览，充满了新奇感和自豪感。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和童言稚语，为这间充满敬畏气氛的雅间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暖意。
何雨柱站在窗边，目光平静地扫过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和那辆沉默的“霸天”，眼神深邃。谭雅丽则坐在桌边，微笑着看着两个兴奋的孩子，又看看何雨柱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