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在门框与门扇的连接处。
“滋啦——”清晰的纸张撕裂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两位军人配合默契,动作一丝不苟。印有“封”字和解放军某部后勤管理部鲜红印章的长条封纸,被稳稳地、横竖两道,严密地交叉贴在了门缝和门楣上。那鲜红的印章和“封存保管”、“严禁损毁”的黑色大字,在斑驳的木门上显得异常醒目和肃杀。
贴好何雨柱的房门封条,他们又转向旁边雨水那间小屋,重复了同样的动作。两道崭新的封条,如同冰冷的禁令,彻底锁死了两间屋子的入口。整个过程,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只有封条纸张摩擦的轻微声响和军人沉稳的脚步声。
封存程序完成,为首的军官转身,面向已经自发聚拢过来的全院住户。他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但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根据房主何雨柱同志的正式委托,并经由上级部门及街道办批准,此两间正房屋与偏房现已依法完成封存程序!”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惊愕的面孔,带着强烈的警示意味,“自即刻起,未经房主书面许可及我方解除程序,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撕毁封条、破坏门锁或进入该封存区域!听清楚,是任何人!”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军方管理部与街道办,将组成联合巡查组,对封存状态进行不定期、不定时的突击检查!若发现封条破损、门锁被撬或任何未经授权进入的迹象……”
军官的眼神骤然变得极为凌厉,声音也沉了下去,带着一股铁血般的寒意:“我们将视其情节,第一时间启动调查程序!对于蓄意破坏者,将一律视为对国家财产管理秩序的严重挑衅,从严、从重追究责任!性质恶劣者,将按敌特破坏活动处理!绝不容情!”
“敌特处理”四个字,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在这个年代,这个罪名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连向来胆子大的贾张氏都吓得缩了缩脖子。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三人更是脸色发白,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
王主任适时上前,接过话头,语气同样严肃地补充道:“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你们三位是院里的管事同志,请务必把今天的事情,把解放军同志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传达给现在不在场的每一位住户!务必确保全院上下每一个人都清楚明白:这房子,除了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本人,谁都不能进!谁要是敢动歪心思,手痒痒想撕那封条,或者琢磨着撬门溜锁,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后果,刚才解放军同志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住!”
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只觉得嘴里发苦,后脊梁一阵阵发凉。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忌惮。此刻,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架子、什么占点小便宜的念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敌特处理”警告碾得粉碎。
“是是是!王主任,解放军同志,您二位放心!”易中海连忙躬身表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一定马上通知到各家各户!保证每个人都记住规矩!”
阎埠贵也赶紧扶了扶眼镜,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一字不漏!绝对不敢马虎!请领导们放心!”
刘海中挺着肚子,努力想做出沉稳的样子,但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紧张:“明白!坚决执行!谁敢动一下,我们第一个报告!”
军官最后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院子,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每个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他不再多言,抬手对王主任示意了一下,三人便迈着同样坚定利落的步伐,穿过垂花门,消失在胡同的暮色之中。
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整个95号院才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活”了过来。压抑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老天爷!柱子这……这是攀上高枝儿了?军方都给他看房子了?”一个邻居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
“那封条……看着就瘆人!还敌特处理……我的妈呀……”另一个胆小的声音带着后怕。
“柱子哥今天回来收拾东西,原来是不回来了?还把房子看得这么死?”年轻的住户一脸困惑。
这时,贾张氏那尖利而带着惯常酸气的声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