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别的,目光尤其在何雨柱那身剪裁合体、料子挺括的新外套上打了个转。
“柱子哥回来啦?稀客啊!”一个略带油滑的声音从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那边传来。只见许大茂晃悠着走过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让人不太舒服的笑容。你这摇身一变,成大老板了?这车停咱们院门口,不怕遭贼啊?”他话里话外那股子酸溜溜的劲儿和若有若无的挑拨,院里人都听得出来。
何雨柱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把手里的点心盒和蜂蜜罐换了个手,淡淡地回了一句:“劳你费心。”便不再理会许大茂,只低头对雨水和娄晓娥说:“走,咱们先去看老太太,她等急了。” 雨水早已迫不及待,拉着晓娥的手就往后面跑:“老太太!老太太!雨水回来看你啦!”
许大茂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看着何雨柱挺拔的背影和那辆刺眼的奶白色小车,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阴鸷了几分,低声嘟囔了一句:“装什么大瓣蒜!”悻悻地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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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清脆又急切的呼唤像一阵欢快的风,瞬间就吹进了后院那座熟悉的、安静的屋子。
“哎——哟——!是我的小雨水回来啦?!” 一个惊喜交加、带着浓浓京腔儿化音的苍老声音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那声音里蕴含的喜悦和期待,几乎要化作实质溢出来。
几乎是同时,那扇糊着素净窗纸的房门被从里面推开。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太太,扶着门框站在门槛里。她穿着干净的深蓝色棉布褂子,背微微佝偻着,但那双阅尽沧桑的老眼此刻却亮得惊人,像两盏骤然点亮的灯,急切地在院子里搜寻着。
“老太太!”雨水像只归巢的小燕子,松开晓娥的手,几乎是扑了过去,一头扎进老太太张开的、并不宽阔却异常温暖的怀里。她紧紧抱住老太太瘦弱的腰,小脸埋在那带着阳光味道和淡淡檀香气息的棉布衣裳里,深深吸了口气,“老太太,雨水好想你!”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肉疙瘩!可想死奶奶喽!”老太太的声音哽咽了,枯瘦却有力的手一下下地、无比珍重地抚摸着雨水柔顺的头发,又捧起她的小脸,浑浊的老眼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角的皱纹因为激动都舒展开不少,“让奶奶好好瞧瞧……嗯,胖了!脸蛋儿也红润了!小辫儿扎得真精神!这新裙子……真好看!像个城里真正的小小姐了!在外面没受委屈吧?”她粗糙温暖的指腹轻轻刮过雨水娇嫩的脸颊,那份疼惜几乎要满溢出来。
娄晓娥站在旁边,看着这动人的一幕,有点不好意思打扰,小声地叫了一句:“老太太好。”
“晓娥丫头也来啦?好好好!都进来!快进来!柱子呢?”老太太一手拉着雨水,另一只手也招呼着娄晓娥,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得像朵舒展的菊。
“老太太,我在这儿呢。”何雨柱提着东西,迈步走进屋里。阳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屋内熟悉的陈设:那张老旧的八仙桌,擦得锃亮;墙角的躺椅上铺着干净的褥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和老人特有的、温暖安稳的气息。他把手里的点心盒和蜂蜜罐放在桌上,“给您带了点心和蜂蜜,雨水念叨着您爱吃甜的。”
“好!好!我这老婆子有口福!”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那眼神里的满意和欣慰更深了,“柱子啊,你也……不一样了。像个能撑起一片天的男子汉了。雨水跟着你,享福了!老太太心里这块石头啊,总算是落了地。”她拉着雨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挨着她坐在那张铺着厚垫子的藤榻上,手就一直没舍得松开雨水的小手。
雨水依偎在老太太身边,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小雀儿:“老太太!我跟您说哦,哥哥给我买了个可大可大的房子!有好多好多房间!院子里还有石榴树呢!”
“是吗?那敢情好!石榴树好,多子多福!”老太太笑眯眯地听着。
“柱子哥还给我买了新车子!就在外面!叫‘晴天’,粉白色的,可漂亮啦!像大熊猫!”雨水兴奋地比划着。
“哎哟,车都坐上啦?我的小雨水真是有福气!”
“柱子哥昨天带我们去好大好大的商场!里面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晓娥姐和我都穿了公主裙!还会转圈发光呢!”雨水手舞足蹈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