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或者帮雨水把散落的弹珠拢到一起,温柔娴静的身影仿佛给这喧闹的角落注入了一股恬淡的清流。
谭炳义啜了口茶,满足地舒了口气,目光扫过嬉闹的孩子和温婉的娄晓娥,最后落在沉稳的何雨柱脸上。他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沉淀下来,带上了一丝郑重:“柱子,这顿饭吃得舒坦,你这手艺,师父是彻底放心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不过,看着你现在的样子,稳重了,也能担事儿了,把雨水照顾得这么好,雨水还交了晓娥这样的朋友……师父这心里,感慨得很呐。”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和你刚来丰泽园那会儿毛毛躁躁的样子比,真是判若两人了。”
何雨柱放下茶杯,诚恳地说:“师父,没有您当年的严厉教导,哪有我的今天。那份急躁劲儿,是您一手一手给我磨下去的。我心里一直记着您的恩情。”
“嗯,记着就好。”谭炳义点点头,眼中是长辈的欣慰。他话锋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柱子,你爹给你寄了一封信,放我这儿了。”他站起身,走到靠墙的枣红色五斗橱前,拉开最上面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下,取出一个略微有些皱巴、贴着邮票的信封。
何雨柱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信封是那种最常见的牛皮纸色,上面用钢笔写着地址和收件人:“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大院 何雨柱(收)”。落款处是“保定市xx厂 何大清”。
谭炳义拿着信封走回来,重新坐下,将信递到何雨柱面前:“喏,你爹寄来的,前些天的托人去95号大院找过你,院里人说你带着雨水出去玩了,算算日子,收到得有一个多礼拜了。”
何雨柱接过信,放在口袋里,说“谢谢师父,师娘。”让您二老费心了。信……我回去再看。”到时再给雨水说爹写了什么。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师父,师娘,”何雨柱站起身,语气带着歉意,“时间真是不早了。雨水明天一早还得上学,我们得回去了。今天打扰您二老这么久。”
听他这么说,谭炳义和李婶也连忙站起来。“说的哪里话,你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婶赶紧道。
“雨水,”何雨柱转向还在和小军滚弹珠的妹妹,“跟谭伯伯、李婶婶说再见,我们要回家了。”
雨水正玩到兴头上,但听到回家,还是立刻乖巧地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小跑到谭炳义和李婶面前,甜甜地说:“谭伯伯再见!李婶婶再见!谢谢伯伯婶婶的饭饭,可好吃啦!我下次再来陪小军玩!
小军也跟着跑过来,依依不舍地拉着雨水的衣角:“雨水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放假就来!”雨水大方地承诺道,又对小军说,“小军再见!”
娄晓娥也起身,优雅地向二老告别:“谭伯伯,李婶婶,谢谢您们的款待,饭菜非常可口,打扰了。我和雨水一起上学,会互相照应的,您二老放心。”
“好好好,晓娥姑娘,路上慢点,有空常来!”李婶拉着娄晓娥的手,越看越喜欢。
谭炳义也点头:“路上小心。柱子,照顾好雨水和娄姑娘。”
一行人走出堂屋,来到小院。夜风带着初秋的微凉拂过,院中的花草在月光下影影绰绰。谭炳义和李婶执意要送他们到大门口。小军也紧紧跟着,小手一直牵着雨水。
打开院门,那辆粉色的熊猫汽车安静地停在胡同边昏暗的路灯下。柔和的灯光洒在它圆润可爱的车身上,将那独特的樱花粉色映照得更加梦幻,仿佛夜色中一只沉睡的精灵。
“哇!大熊猫车车!”小军指着车,兴奋地叫起来,刚才离别的愁绪瞬间被新奇取代。他挣脱奶奶的手,小跑着冲到车边,围着车子转圈,小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光滑的车门,大眼睛里满是惊叹和渴望。“爷爷,奶奶,这车车好漂亮!像公园里的大熊猫!”
雨水也骄傲地说:“这是我的车车!可舒服了!”
小军仰起头,看向何雨柱,带着孩童特有的直白期待:“柱子叔叔,我……我能摸摸方向盘吗?就一下下!我想看看里面是不是也像熊猫!” 那眼神,充满了纯粹的向往。
面对孩子纯真的请求,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