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咯——!”雨水欢快地叫着,拉着娄晓娥和小军洗手入座。何雨柱也摘下围裙,和师父师娘一起落座。
“来,都坐,别客气!”谭炳义作为一家之主,率先拿起筷子,“柱子辛苦了,娄姑娘第一次来,多吃点,就当自己家一样。”
“谢谢谭伯伯。”娄晓娥客气地道谢。
动筷开始,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最开心的莫过于三个“小孩”。雨水目标明确,小手飞快地伸向红彤彤的油爆大虾,熟练地剥开酥脆的虾壳,露出里面雪白q弹的虾肉,满足地塞进嘴里,小脸上满是幸福:“唔…哥做的虾最好吃了!又香又脆!”小军则被那金黄油亮的糖醋带鱼吸引,夹了一大块带鱼中段,顾不上烫,小口小口地边吹边吃,酸甜的味道让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娄晓娥虽然矜持些,但也忍不住夹了一只虾,优雅地剥开,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对着何雨柱由衷地赞道:“味道真好!火候恰到好处!”她也尝了一块带鱼,那外酥里嫩、酸甜适口的口感让她频频点头。
何雨柱看着他们吃得香,比自己吃还高兴。他先给师父师娘各夹了一块带鱼的精华中段和一只大虾:“师父,师娘,您二老尝尝。”
谭炳义夹起那块裹满酱汁的带鱼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外层是糖醋汁带来的复合酸甜,紧接着是油炸后酥脆的表皮,最后是带鱼本身紧致细嫩、带着特有鲜美的鱼肉。几种口感层次分明又完美融合。他点点头,又尝了一只油爆虾,虾壳酥脆得几乎可以嚼碎,里面的虾肉却鲜嫩弹牙,葱香浓郁。“嗯…柱子,”他放下筷子,看着何雨柱,眼神里有欣慰,也有感慨,“这手艺,是真练出来了!就这糖醋汁的熬制,火候和调味的分寸,对食材特性的把握,还有这油爆虾的瞬间高温锁鲜……我看啊,跟你师父我比,也差不多了!是下了真功夫的。”这句评价,对于一个严谨的老派厨师来说,分量极重。
李婶也尝了,连连称赞:“香!是真香!柱子这本事,够得上大饭店的灶头了!雨水跟着你哥,这口福可不浅!”
何雨柱心里暖暖的,连忙谦虚道:“师父您捧我了,我这都是您教的基本功。离您炉火纯青的境界还差得远呢。晓娥和雨水爱吃就好。”他看向娄晓娥和妹妹。
席间,气氛温馨融洽。何雨柱一边吃着,一边慢慢地向师父师娘讲述着近况:“师父,前天带着雨水去了趟保定,一是探望爹,二是带这丫头散散心,她还没出过远门呢。带她看了看直隶总督署,吃了当地的小吃,驴肉火烧她可喜欢了。”雨水嘴里塞着食物,用力点头表示认同。
“雨水现在在红星私立小学上一年级,”何雨柱看向吃得正香的妹妹,“学校条件挺好的,老师们也负责。晓娥也在那儿读书,正好有个伴儿,我也放心些。”
谭炳义和李婶听得频频点头。“好啊,好啊,”李婶给雨水碗里又夹了块带鱼,“雨水能上个好学校,有晓娥照应着,柱子你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这孩子懂事着呢。”谭炳义则更关心何雨柱本人:“柱子,你呢?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的?”
“托您的福,师父,都挺好的,暂时还不用。”何雨柱笑容坦然。
谭炳义看着眼前这个沉稳自信、眼神清明的徒弟,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又有点莽撞、但天赋极高的毛头小子。现在的柱子,少了那份浮躁,多了份担当和内敛的光华,确实是大不一样了。他心中欣慰,也隐隐觉得这个徒弟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沉稳得让人心安,却也似乎藏着些不寻常的经历。
一顿热气腾腾、欢声笑语的晚餐落下帷幕。八仙桌上杯盘狼藉,却洋溢着满足与温馨的气息。何雨柱、谭炳义、李婶三人围坐在桌旁,捧着热茶,袅袅茶香混合着未散尽的饭菜余韵,勾勒出人间烟火的闲适。
堂屋另一角,则是截然不同的光景。雨水和小军两个小家伙精力旺盛,正盘腿坐在铺了旧毯子的地上,聚精会神地玩着玻璃弹珠。晶莹剔透的弹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点,随着他们小手的推动,在毯子上画出一道道清脆的轨迹。“啪嗒”、“啪嗒”的撞击声,伴着他们时而压低声音的争执、时而爆发的清脆笑声,充满了童趣。娄晓娥没有加入大人的茶叙,而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眉眼含笑地看着两个小孩玩耍。她偶尔轻声提醒一句“小军,轻点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