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而是始终带着一种平等的、温和的尊重。
这种在意,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她自己一直不肯去浇灌,不肯去承认。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这份情愫便不存在。
可现在,柳清沅这个“坏女人”,正拿着滚烫的开水,要将这颗种子活活烫死!
郑思凝离去后,饭厅里短暂的安静,让陈簌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柳清沅那越发甜腻、越发肆无忌惮的声音传了过来。
“秋哥哥,你尝尝这个......”
“嘻嘻,你好讨厌呀......”
“哎呀,没外人,怕什么嘛......”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陈簌影的心尖上。
她终于忍不住,悄悄凑到窗边,从窗棂的缝隙中,向着灯火通明的饭厅望去。
这一望,更是让她气血翻涌!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柳清沅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正端着汤勺,在给秋诚喂汤!而秋诚......秋诚他居然喝了!
他居然喝了!
他怎么能喝!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那个位置,本该是她......不,那个女人,怎么配得上秋诚!
她那般做作,那般轻浮,秋诚一定是看不穿她的真面目,被她蒙骗了!
陈簌影急得团团转,她“噌”地一下转过身,看向自己那位气定神闲的二师姐。
薛绾姈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姿态慵懒,手里端着一盏新沏的碧螺春。
她甚至闭着眼睛,仿佛在假寐,但那微微翘起的唇角,却昭示着她听得津津有味。
薛绾姈与陈簌影的活泼跳脱不同,她如同宗门后山深潭中的水,表面平静,内里却深不可测。
她容貌绝美,是一种成熟而妩媚的美,一颦一笑间,自有一股勾魂夺魄的风情,偏偏她又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可陈簌影知道,自己这位师姐,才是最难缠的。
“师姐——!”陈簌影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扑了过去,使劲摇晃着薛绾姈的胳膊。
薛绾姈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那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
“师姐~!”陈簌影急得快跳脚了,“你都听到了!秋公子他......他都要被那个坏女人骗走了!你就不担心吗?”
在她看来,自己这位二师姐与秋诚的关系似乎更为亲近,好几次她都撞见两人单独议事,谈笑风生。师姐怎么能坐得住?
薛绾姈抬手,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然后不紧不慢地吹了吹。
她又听到了隔壁柳清沅的一阵娇笑。
薛绾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嗤笑了一声,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给了自己师妹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急什么?”
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煞是好听,“自个儿碗里的肉,还能长腿飞了不成?它就算飞了,也知道自己该飞回谁的锅里。”
这比喻粗俗,但自信得近乎霸道。
陈簌影被噎了一下:“可是......可是那姓柳的女人,她不一样!她爹是柳传雄!她......她都快贴到秋公子身上去了!你听听!你听听!”
柳清沅的声音恰时传来:“秋哥哥,你的手好暖呀......”
陈簌影气得直跺脚:“师姐!你再不出去,秋公子就真成别人家的了!”
薛绾姈终于放下了茶杯,坐直了些。她好笑地看着自己这个满脸通红、急得快哭了的师妹。
“哦?”她挑了挑秀眉,“那倒是你,你自己既然这么关心,这么急切,门就在那儿,你自个儿出去就是。”
“我......”陈簌影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气焰瞬间熄灭了。
“我......我出去算什么......”她嗫嚅道,声音低若蚊蝇,“我......我又没什么立场......”
“没立场?”薛绾姈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了然,“我看你是怕丢脸吧。”
她站起身,走到陈簌影面前,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