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声音里充满了调侃:“陈姑娘,你一个人出去,我倒是不担心。”
“我只是怕,你这光天化日地出去,会不会......又手痒了,去哪家大户‘借’点儿东西回来?”
“怎么可能?!”陈簌影听完,那张本还充满了得意的俏脸上,神情瞬间便是一滞。
她极为心虚地,将目光移向了一旁,不敢再与秋诚对视。
“我......我可是个义贼!怎么可能会做那等事情?!”
“是吗?”秋诚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地促狭,“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逼得是节节败退,陈簌影那颗本就不甚灵光的小脑袋瓜,却是猛地灵光一闪。
“——因为你身边都是侍卫!和你在一起最安心了!”
她看着秋诚,极为傲娇地轻哼一声,那双总是充满了狡黠的眸子里,盛满了“你看我多聪明”的得意。
“我这不是就说要和你一起出去嘛~人家一个弱女子,这光天化日地独自外出,总归是有些不安全的!秋公子你身边高手如云,与你同行,自然是再稳妥不过了!”
秋诚看着她这副充满了歪理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好笑。
可他看着陈簌影那双充满了期盼的乌溜溜大眼睛,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词,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
他极为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只得是极为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你且稍待片刻,我换身衣裳。”
......
平安镇的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驱散了深秋的最后一丝寒意。
秋诚与陈簌影并肩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之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闲适。
自那夜山匪劫掠之后,此地早已是在秋诚的雷霆手段之下,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今儿似乎有集会,街边的小贩们早已是重新支起了摊子,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充满了浓郁的市井烟火气。
陈簌影如同出笼的小鸟,对眼前这充满了新奇的一切,都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她一会儿跑到那捏糖人的小摊前,看着老师傅那双灵巧的手,将一块平平无奇的糖稀,吹成了栩栩如生的小老虎。
一会儿又凑到那卖冰糖葫芦的货郎担旁,看着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红得诱人的山楂,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秋诚!秋诚!”她极为不见外地拉着秋诚的衣袖,那双总是充满了活力的明亮眸子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期盼,“你看那个!好好看呀!”
秋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之上,正摆放着一支通体由白玉雕琢而成的精致玉簪。
那簪子的样式极为简约,只在簪头的位置,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清雅兰草,看起来,倒也颇有几分大家风范。
只是,那玉质......
秋诚只看了一眼,便已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陈姑娘。”他看着身旁这位,正一脸“我好喜欢”表情的少女,只觉得一阵无语。
“你不是个贼吗?”他看着陈簌影,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嫌弃。
“怎么......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什么意思?”陈簌影看着他,那双总是充满了狡黠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解。
“那玉簪,不过就是块普通的石头罢了。”秋诚看着她,极为随意地解释道。
“只是,被那小贩用些特殊的药水浸泡过了,这才看起来与那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无二。”
“你若是真的将它给买回去了,不出三日,便会褪色,到时候,可就要哭鼻子了。”
“——啊?!”
陈簌影听完,那张本还充满了期盼的俏脸上,神情瞬间便凝固了。
她极为不敢置信地,将目光重新地落回了那支玉簪之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
可任凭她如何地看,都看不出半分的异样。
“不......不会吧?”她看着秋诚,那双总是充满了活力的明亮眸子里,盛满了怀疑。
“我看那玉簪,温润细腻